逢月始终闭着眼睛,唇舌像是在迎合他,却与他的节凑半点也对不上。
苏景玉勉强停下,目光迷醉地看着她,同她亲热的明显是她梦中的男人,不是他。
半晌,他抑闷着躺回床上,苦苦压抑着体内的烈火灼烧。他嫉妒又心酸,恨不能魂穿到她的梦里,与她彻夜温存。
眼前烛焰轻漾,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那夜。
逢月穿着件大红色的寝衣躺着床上,紧张的羽睫轻颤,红鸾纱帐盈盈落下。
熟悉的红色身影压了下来,她慌着闭上眼睛,下一刻娇唇被轻柔地吻住,辗转厮磨。
她忘了羞赧,情不自禁地想要回吻他,他却突然离开,片刻后,像是有支松软的羽毛不断从她细腻的脖颈上扫过,又酥又痒。
“逢月,睁开眼睛看看我。”耳边响起深情的轻语声。
她喘息着睁眼,眼前人红衣耀目,俊美无暇的脸上笼着一层润玉般的柔光,纤长的眼睫极慢地闪动,嘴角勾着一抹撩人的笑意。
“景玉!”
眼前的男人无比的熟悉,却像是久别重逢一般,她带着哭腔唤他,一把抱住他吻了上去。
轻薄的衣衫散落了一地,他动情地回吻她,直吻的她全身战栗,口中喃喃唤着“景玉……夫君…… ”
他如同被浇了热油的火焰一般轰然炸开,火焰愈烧愈烈,烧的她香汗淋淋。
床边的纱帐摇曳、剧颤,许久后才又飘然落下,短暂地平静过后再度荡起。
桌上的红烛在天明时燃尽,怀里的姑娘终于安静下来。
苏景玉低叹着抱紧了逢月,闭上眼睛睡去。
日头高起,柔和的阳光透过布幔撒了满床,院子里的大黄狗兴奋地叫个不停,逢月在苏景玉肩上蹭了蹭,黏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梦里的疲惫与餍足还未褪尽,她面红耳热,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不由恍惚昨夜的缠绵是真还是梦,想起自己昨夜送上门却被无视,又羞恼地背过身去。
“折腾什么呢?”苏景玉语气里含着几分酸涩与怨念,跟着侧过身,手臂搂住逢月的纤腰往身前一带。
逢月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撞回他怀里,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全身一颤,闭着眼睛喘息,暗自埋怨他与梦中一样,不那么温柔。
她眷恋又别扭地转过身来看他,细想昨夜的事是毕竟是她有愧在先,眼神慢慢柔和下来,手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下巴抵在他颌骨旁数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苏景玉在翻滚的醋缸里煎熬了整整一夜,心里的小情绪被心爱之人的亲密举动哄的烟消云散,憋着得意的笑轻吻她的鼻尖,唯有对她梦里那位的妒忌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