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放在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
“放心,心静自然凉的,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听此声,亦明意。”
“好了,明天见!”滕龙挂了电话,原本要给练情梦打电话的念头,想想还是取消了。
他也晓得她们的作息时间,在上海晚上九点还是才开始繁华的夜生活,然而山城深处的小山村,就这个点上家家户户都已经围着电视机或是在院里纳凉,或是已经上床铺好好地做周公的子民了。
“哥,我已经给你放好洗澡水了,好好泡个澡,我们今晚就不打扰你了。”
“不是说好要谈谈西部投资的事情的?怎么我的高参嫌我烦了?”
“怎么会?大舅我已经把我们的建议和对策发到你邮箱了,你随时都可以参考的。”
“谢了,我有今天的成绩,少不了你们夫妻的智囊相助。”
“一家人还要客气吗?哥,现在我们夫妻俩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和嫂子早点给子腾生个弟弟或妹妹来,让他的童年也好有个伴。”
“中听!我这回回去一定竭尽全力,俘获芳心!”
这天晚上滕龙的梦里第一次出现了香菱和练情梦,而且两人都是不言不语的,更奇怪的是香菱还朝他挥手告别了,虽然是无声的境界,但是他好像也看懂了香菱眼神里想要寄托的情义就是她终于安心的回到她那个世界了。
显然在滕龙的意识里香菱已经是过去时,即便是很清晰的梦到,他不觉得有愧,因为他对香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他对香菱的感情也是问心无愧的。
在香菱离去的前三年里,他真得是守身如玉的,没有碰过任何一个想要接近他的女人。
只是后来遇到了那位赠伞的女孩后,他也是抱着归还伞的希望,一连两个暑假去找她都没有遇到,所以他那颗好不容易有点暖意的心再次冰冻,于是就有了后三年放荡不羁的生活。
现在夜深人静,滕龙因为这个梦,一梦醒来一看才凌晨一点半,就点了一个号出去,手机等待的铃音是一首费玉清的《卷珠帘》,接连听了两遍,伊人还是没有接听,显然手机肯定不在床头的。
滕龙于是在手机音乐库里选了这首歌重复循环播放: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
相思蔓上心扉,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正当他要入睡的时候,他的手机铃音响起。
“喂,你打我电话了?”练情梦接过小纯递上的手机,轻声的询问道。
“嗯,吵醒你们了。”
“有事情?还是身体不舒服?”
练情梦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话题的,除非是有要紧的事情,或是某人在外出差遇到水土不服,身体欠安。
“要是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电话了吗?还有就是我生病了,病得不轻,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正常一点?”
“好了,不理会你,我要睡觉了!”
“好,还有……”滕龙还想说句告别的话,对方已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