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慕容珩对着云歌,往些年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那份从未对人去诉说过的孤独,竟然也告诉了她。
“我母亲最喜欢的是丁香的香味,我在襁褓的时候经常闻着她的香味慢慢入睡,她会用手抚摸我的头……”
那日在云歌一手拉住他逃跑的时候,他也找回丢失多年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母亲的手在拉住他。
然后慕容珩的声音逐渐低沉。
“有一天,就有人告诉我她生了很重的病,要把她带走。”
“我就被带去了淑妃那里,自从住进了淑妃的地方,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淑妃待我很好,我却讨厌后宫这个地方。所以我年仅十四岁,就前去参军。”
云歌听着他的故事,不过寥寥数语,她仿佛看到曾经的少年,无依无靠,形单影只。
云歌用手搭在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慕容珩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事,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
云歌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原来身世如此苦逼。
云歌眼珠子一转,“如果说,你的檀香木手链被人做了手脚,那有机会有动机这样做的人,就是当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那几个人了。”
慕容珩目光凝重,他不相信是他的母亲,虽然手链是她给的,但是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呢?
云歌看着他在那里沉思,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所谓的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每天过的是这种随时丧命的生活,还要承受比普通人多好几倍的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难怪慕容珩会选择离开京城去塞外从军,刀光剑影的塞外战场,也远比这儿要好。
慕容珩冷声道:“如果那条手链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被掉包。”
“这个人已经处心积虑谋害我整整二十年了。”
云歌只觉得整颗心都突的跳了一下,如此的苦心孤诣,真是让人害怕。
就在这时,云歌的腰又一次被慕容珩一把抱住,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
“你想干什么!”云歌被吓得花容失色。
慕容珩“嘘”了一声,当下就运起轻功,飞跃出去。
深蓝色的夜空下,云歌吓得缩在慕容珩的怀里不敢抬头,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畏高还把她抱出去这么高的地方!
晚风温柔地拂过俩人的脸庞,吹散了云歌的一头黑发。
慕容珩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
“到了,还不敢睁开眼。”云歌听到耳边传来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她慢慢地睁开眼
,只见慕容珩把她放在了一棵树枝上,头顶就是深蓝色的夜空,脚下离地好几米高。
她吓得又一次捂住眼睛。
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