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把手中的孙如意一把摔倒在了皇上的脚边,阴鸷的双目泛起了点点的愠怒之色,一张俊秀的脸上,就宛如是化成了坚硬无比的花岗岩,轮廓分明,英气逼人,嘴角噙着那一抹标志性的邪魅笑意,“回禀陛下,儿臣之所以擅闯皇宫,完全是因为这个人。”
说罢他直接在皇上面前一脚踩住了孙如意那拼命挪动的后背,强大蓬勃的内力将孙如意给震的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满脸都是惨白之色,皇上却仿佛是恍若质问,只是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慕容珩的脸上,吐出了两个字:”为何?“
慕容珩的嘴角笑意是愈发的浓重,衬托着他满身的金色光华,就宛如是一个走入人间的恶魔,“陛下,儿臣冒昧问一个问题。陛下真的认为微臣会反吗?
”
慕容珩前后两个称呼都是不一样,一个是儿臣,一个是微臣,显而易见所表达的意思不一样。
皇上皱起眉头,没有料到慕容珩的表达会这般的直接,说:“朕一直信任与你,西北边关的战线也一直交给你处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慕容珩冷冷地瞪着地上的孙如意,一手指着孙如意,说道:“陛下,那为何你要让此人判处我是通敌的叛徒?我为了击退澜沧国,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付出了多少的时间。难道这样的尽心尽力也是通敌?我甚至就在前日将澜沧国的国都灭亡,将他们国王的头颅交到了陛下的手中。难道这样的战绩也是野心勃勃的表现?”
他一连好几个反问,已经是十分的无礼,几乎是不把皇上当成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让一旁侍奉皇上的好几个小太监都吓得面如土色两腿发抖,不敢去抬头看二人对峙的神色。
皇上却依旧是面沉似水,道:“珩王何出此言?原来珩王这般愤慨就是因为朕待你的不公平,大理寺所判处的通敌的处刑朕由始至终都没有得悉消息,孙如意,你来和朕亲口说说,到底是何情况?”
孙如意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那对金色的龙行鞋履,不敢抬头半分,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地,“回禀陛下,是雪国的两个左右丞相亲赴我们慕容国境,继而在珩王府当中搜查到了雪国的叛徒完颜真。完颜真手中有着雪国的玉玺,现在玉玺也不翼而飞,我们极度怀疑是珩王联合了完颜真一同策划者谋反。”
“放屁!”慕容珩怒声喝骂,他再次一脚踢在了地上的孙如意的身上,“你们怎么不和陛下说一说,完颜真的供词是什么?我和完颜真不过是一面之交,我亲自抓住他想要带他去大理寺审判,你们就未审先判,将我当成是他的同党,把我关在了大理寺足足十日!这就是你们大理寺工作的态度?”
慕容珩话音刚落,然后猛地一膝盖跪倒在地上,
发出了“扑通”一声,浑身的黑色袍子也随之拖拽在地面上,那一向高昂的头颅也随之往地面方向垂落下去,说道:“请陛下替微臣做主!微臣多年来都为慕容国立下犬马之劳,抛头颅洒热血!”
孙如意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由得浑身一抖,生怕自己迟了开口,也后来居上地喊冤道:“陛下!微臣也是多年副职于大理寺,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请陛下明察!”
皇上听到二人的对话后,脸色微微一变,嘴唇是动了动,但是没有吐出任何的话语,他将两道浓眉给紧紧皱起,视线在下方二人身上轮流交替,像是在权衡是要相信何人,最后他将目光放到了慕容珩的身上,然后缓缓地弯下身子把慕容珩的手臂给从地面扶了起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也沐浴着阳光一般,明朗清新,“珩王多年从军,戎马半生,怎么可能会是通敌的罪人?朕自然是相信你的。珩王请起来吧。”
慕容珩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皇上,一对黑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就像是天边的红日,要洞彻人心,说道:“陛下信任儿臣,儿臣自然倍感荣幸。但是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陛下答允。”
皇上看着慕容珩,幽深如井口的眼睛也泛起了星芒,说道:“你且和朕说说。”
慕容珩看向了地面趴着的孙如意,说道:“处理掉此人,或者将此人带去审讯室严刑拷打,找出幕后之人!”
孙如意听到了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害怕的瑟瑟发抖,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饶命!陛下绕行啊!微臣没有诬陷珩王!”
皇上看也不看一边的孙如意,只是扬起了手,随意地挥了挥说道:“将他拖下去,带去暴室严刑逼供。随便怎么用刑,势必要将幕后之人查出来!”
孙如意直接给吓得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给吓晕在了地面之上,好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慕容珩勾起了冷笑,淡淡道:“陛下隆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