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清一本正经地说:“你想跟我学功夫也行,但你得先拜师!”
赵心儿愣了一下,说:“行啊!那你说我该怎么拜师?”
梁梅清说:“我端坐着,然后你向我行跪拜礼,口里要叫我师父。而且以后得永远叫我师父!”
赵心儿犹豫了,这拜了师父之后,岂不是他变成了自己的长辈?那怎么行?她可不想变成他的下辈。
她不肯答应。他笑呵呵地说:“你不拜师,我怎么教你武功啊?”
赵心儿道:“我们不用搞那些形式吧?”
梁梅清正色道:“那不行!以后人家问你功夫是哪门哪派,师父是谁,你说不出来,怎么行啊?”
赵心儿嘻嘻笑着说:“我只是随便学学,我又不要在人家面前显摆,谁知道我学了功夫啊?人家干嘛要问我是门啊派啊师父啊什么的?”
梁梅清道:“胡说!我说你还是好好学学怎么烧菜做饭,将来嫁了人当个好媳妇吧!”
赵心儿嘟起了小嘴道:“你就知道说这些!你教我也罢,不教也罢,我反正是不嫁给别人的,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梁梅清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过了一些日子,赵心儿又缠着他要学功夫。她说:“你教我些功夫,让我防身用啊。要是将来我碰上坏人什么的,我也可以逃命不是?”
梁梅清见她说得仿佛有些道理,想了想答应了。见她不肯行拜师礼,只是用手点点她的脑门说:“就算你不行礼,我教了你功夫,我就是你师父了。你不叫师父,我也是你师父!以后可要对师父恭敬些,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没大没小的!”
赵心儿对他吐了吐舌头。
其实他说要她行拜师礼,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哪里是真的要讲什么门派?他自己学的还没有门派呢,不过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每日天不亮,他就催她起床练功。他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人在清晨的时候头脑最清醒,是学习的最好时刻。到了晚上,又要她练两个时辰才能睡觉。
练了几日,她觉得有些吃不消,嚷着要休息。
那日,她练了一会儿,就一屁股坐地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嘴里嚷嚷着:“太累了!能不能让我今天休息一下啊?梅清哥?”
梁梅清冷酷地说:“不行!我早说让你不要学来着,你不听啊。现在知道苦了吧?可惜晚了!做我的徒弟,就要做好!我这个做师父的不也在陪着你练吗?”
赵心儿叫道:“你早就已经习惯了嘛!再说你又是男人!”
“你也可以习惯哪!只要你坚持!”说着他一把拉起她,让她站好,逼着她继续练。
她嘟起小嘴,只得照做。
一日早上,梁梅清运鱼到缘镇去,赵心儿也跟着要去。他带上她去了。
两人到了缘镇的码头,上了岸。正往镇内走,经过一片树林时,忽听得林内传来刀枪相击的声音,还有小孩惊恐的哭叫声。梁梅清快步走过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对中年夫妇大打出手。那妇人手中还护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孩子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只见那一群人全都一身赤色短衣,头戴斗笠,手使长剑,杀气腾腾。
那男人武功尚可,妇人武功也还不错,只是他们为了护住孩子,面对一群杀气腾腾的凶手,俩人明显身处下风。
真是岂有此理!
梁梅清拔出身上所携一把刀便冲了过去。梁梅清武功还算了得,加上如此拼命,合上那对夫妇,将那几个人杀得乱了方寸。那几人看看形势不对,呼哨一声,准备往树林里逃。他们也不追赶,梁梅清向那对夫妇走过去。这时突然听得“啊啊”的惨叫声传来,几个人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逃跑的人中有几个倒在了树林里。
梁梅清有些奇怪,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见到梁梅清如此拼命帮助自己,十分感激,道:“不知兄弟高姓大名,今日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梁梅清赶紧扶住他,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必留姓名。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们?”
那男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哪里知道啊!只因今日早上,我们路过一小酒馆,小孩不小心撞翻了一人的酒杯。那人凶神恶煞举刀便劈。我一急抽出剑挡开了他的刀,谁知不小心伤了他的胳膊。我本不想伤他性命,却不知为何他却从马下落下死了。然后,就遇上了这一帮人,一上来就与我们厮杀。”
梁梅清听了,心里不禁生起一团怒气:“这些人着实可恶!不知二位要到哪里去?路上请多小心了!”
男人点了点头。妇人却一副忧凄的面容:“我们要去南京,路途遥远,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每日还要面对一帮人的追杀。”
梁梅清听了,说道:“不如你们上我的船,我用船顺水送你们一程。也好避开他们的追杀。”
两人听了十分感激。
他让赵心儿先回去,带着那三个人正欲上船。这时,从树上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你惹了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