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战皱着眉,随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间,貌似还有张软榻,还是让这小子进来睡吧。尧战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南小朵道:“起来!”
南小朵艰难的翻了个身继续哆嗦道:“嗯!冷……”
尧战索性抽回自己的脚,反手将门给关了,该死的奴才,难道还要他请你不成!冻死活该!
当然,还在睡梦中的南小朵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难得可以远离寒冷的机会,如果人生能让她重来的话,她发誓,她一定会果断睁开眼,抱住这位将军的大腿,高呼我愿意!不过可惜,这一切都是后来话了。所以等到早晨鸡鸣时,南小朵算是彻底给冻病了。
尧战瞧着门前这一坨连头都找不到的山包包,心中略有不安。用剑挑开南小朵的被子,结果竟然看见南小朵一脸青紫抱成一团。尧战皱眉,昨夜虽起了风,但也不见得这般冷吧?怎么一夜的功夫就冻死了?随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过没有。
于是这位一世英名,武功盖世的将军大人,第一次对南小朵有了慈悲之心,他将南小朵合着她的铺盖卷裹了一裹,顺手抗上了肩头,然后单足轻点,腾空而起。在来到军营的某一处后,径直踢开了一扇门。房间里除了桌椅和书籍没有过多的陈设,尧战将南小朵往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塞,然后说:“司空傲!出来给本将医个人。”
司空傲依旧一袭白衣,不过却不在是华服,而是简单的中衣,脸上还是带着那个银色的面具,谪仙般的气质浑然天成:“还有让你亲自带来我这医治的人?”
尧战闻言也是顿了一下,是啊!军中也有其他军医,为何他第一时间便把这小子带到这来了?但是在一瞧南小朵气若游丝的样子,心中不切时宜的猛抽了一下,同样绝美异常的脸上满是严厉:“少废话,本将让你来边疆,不是让你来乘凉的。”
此时司空傲也不想和尧战多言,反正这小子现在掐着他的死肋,作威作福算他能耐。
司空傲绕过尧战,待瞧见自己椅子上的正是昨夜里的南小朵时,身侧的拳头难以遏制的越捏越紧:“你把她怎么了?”
尧战单手握剑,一手让人及其差异的罩在南小朵的额头上,然后俊美无涛的脸竟然透出几分担忧:“好像烧厉害了,你快治吧。”
司空傲静静的看着尧战的动作,可内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该死的!这小丫头可是他先发现的,怎么又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了?
不过南小朵现在确实病得太厉害了,司空傲摸过南小朵的脉,大致知道南小朵的根基,连忙转身去拿自己行医的行头,心中也同时拟定了一个计划。司空傲用银针封住了南小朵的几个大穴,护住她的心脉,然后再给她细细的诊断起来。可是一直立在一旁的尧战却让他很不爽:“你到底让不让我救人?”
“你救你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此刻的尧战其实是在想,司空傲医术不凡,好歹也挂了个神医的名号,肯定一颗丹药就搞定了,等到这小子醒了,他还要拖去校场的。
司空傲松开放在南小朵手腕上的手指,与尧战迎面相视:“尧战,这么多年了,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你一次,要么出去,要么带着她一起出去。”
尧战与司空傲对视片刻,然后在看了眼歪着颗大头的南小朵,随后大步退出了司空傲的房间。算了,今日似有敌军来犯,就先寄放司空傲这里好了,这般有趣的人,还是应该让她在多活些时日。
司空傲这边,等尧战一走,是立刻将南小朵抱上了自己的床,三下两下的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将南小朵翻了过来,在背脊的好处插上银针,并用混着艾草香的一个草药筒子,点燃后,在南小朵起先插着的几处大穴上来回熏烤。渐渐的,起先还青紫的皮肤,恢复了它原本的白皙,而所有的银针也逐渐冒出了带着浑浊青色的汗水。司空傲拔掉南小朵身上的银针,将南小朵翻过来扯过铺盖盖好,还给她喂了颗丹药。可是也许是冻了一夜了,南小朵的牙关始终咬得死紧,这药这么也喂不进去。
“你这个笨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寒气。”司空傲低咒道,随后将药丸含在自己口中,哺给南小朵,一边还用内力催促着南小朵迅速升高体温,终于南小朵在觉得没有这么冷之后,总算是松了口,司空傲又含了口清水,哺在南小朵的唇间,微微抬起她的整个下巴,顺利的让她吞了药。
不得不说司空傲的医术果然是非常高明,也就这么简单的几下,竟然就让南小朵又是红光满面了。南小朵此时又做了个梦,她梦见她爬上了一处很高很高的山坡,山坡上有很多很多的大树,那些大树都长得十分高大,个个都是直入云霄。南小朵抬着头张望,然后不断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竟然一脚踩空了,南小朵想尖叫,想呼救,可是却发不出声音。突然她好像掉在了一块棉花上,好软好软,好暖好暖。南小朵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人,立马便将方才的紧张感抛之脑后了。南小朵一脸幸福的蹭了蹭软软的棉花,这次是真正真正的睡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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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司空傲
躺在床上的南小朵,睡得那叫一个舒服,蚕丝小被,软枕头,啧啧……这是何等得享受啊。尽管南小朵风寒症状还在,但意识还是有的,不过就是睁不开眼,索性又在那泛着淡淡药香的被子上蹭了蹭,哎……怎么就这么舒服呢?怎么她的床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呢?嗯!真想一辈子都这么舒服!
可惜南小朵也没舒坦多久,毕竟高烧才退不久,所有风寒的症状也没有这么快痊愈。就算司空傲是神医,也没有立竿见影的灵丹妙药不是?所以此时的南小朵觉得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一样的难受,连吞咽都是种刀刮一样的疼,好不容易红润了的脸,又白了白,轻声喊着:“水……水……要喝水……”
刚从外面给南小朵煎了药回来的司空傲,一袭白衣飞扬,黑绸般的长发束在脑后,胜似天君一般,腰间别这羊脂白玉的腰带,袖口是滚着金边的花式,配上那神秘的面具,诚然一副谪仙下凡的模样。
人都说医者为人清高,自命不凡,喜白衣。所以司空傲也占了两样,他其实不风流,遇见的女人屈指可数,只是他委实从未像昨夜那般饥不择食。司空傲也不得不承认,那夜的南小朵,真的让他有种别样的心动。那一颦一笑,不美,却引人入胜。司空傲为人不矫情,可是脾气也古怪,闹起性子来,也是个能掀翻一片天的角色。若是说沙场上尧战所向披靡,那这医场上他也是唯我独尊。所以,当这两个男人凑到一起时,除了女人,那就只剩下利益了。
司空傲听见南小朵要喝水,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碗,又以口为媒,给南小朵哺了一口清水。南小朵本能的仰起头饥渴之极的吞咽着,待司空傲离开,又因未解到渴呢喃着:“嗯……水……还要……”
司空傲面具下夭色的唇微微上扬,好心情一览无余,就在昨夜,他还在想下次遇见她时,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只是不曾想,竟然这么快又见面了,司空傲瞧着南小朵着急火燎的想喝水,于是也生了玩心,含了口中药又喂南小朵,南小朵猛喝一口后,果断偏过头,吐了,一张脸皱成了包子状,嘴上嘀嘀咕咕着:“是哪个王八蛋戏弄她?这都是给她吃的什么啊?这么苦,这么难吃。”
司空傲眉眼含笑,连银色的面具都闪着温馨的光泽,苦?哪有良药不苦口的?又修长的手指捏着南小朵的下巴,将她的头轻轻拨回,开始重新喂药。
南小朵张口一尝,竟又是那苦涩的味道,便拼命的闭嘴,奈何下颚被人捏住,怎么也没有犟过他的手劲,于是便伸出舌头推拒着,可是偏巧嘴又被人堵得毫无缝隙,怎么也吐不出去,欲哭无泪又头疼似裂睁不开眼的南小朵,微微的动了一下手指,最后只能被迫咽了下去。待将那碗几乎每一口都让南小朵无比痛苦纠结的药,终于全部下肚后,司空傲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南小朵香软的唇畔,在她泛着粉色色泽的唇上蜻蜓点水道:“待你好了,我便找尧战把你要过来。”
南小朵迷迷糊糊的,心想,要我做什么?我就一喂马的。突然南小朵又泪了,话说大哥你谁啊?莫道是又是那位龙阳君?
司空傲知道南小朵只是因为风寒症状所以乏得睁不开眼,性感的唇又凑进她耳边,“休想抵赖,你得对我负责。”
南小朵浑身一哆嗦,一股电流从头窜道脚,这声音她认得,果然还是那个龙阳君。神啊!怎么又到他这了?关键是,他竟然还要她负责?负什么责?最后是她最吃亏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