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人疑惑的眨眼睛。
“邓布利多,我可以假设你从来没有去过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吃下去的柠檬雪宝酸得腐蚀掉你就该记得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唯一的,那一副,画!!”
“一副很漂亮的画,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作品,那午后的日光与变化的黑湖水面光泽树木的倒影交织,非常的有魅力。”说话的是墙上的一位校长,也是霍格沃兹历史上唯一一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
“现在那副该死的据说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所画的风景画里多了一个人!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历代的斯莱特林院长都没有被瞌睡豆糊住眼睛的话,那副画从来——将近一千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这的确不可思议。”老人一边思索一边继续吃柠檬雪宝,却没有一点查看镜像水晶球的意思。
“就在密室被发现之后,那副画里多出来的人……哼,你自己想罢!”
魔药教授气势汹汹的如同进来一样,卷起一阵风狠狠带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哦,这可真不妙……”
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喃喃,瞥了眼桌上的水晶球,将它拿了起来。
“阿不思——”
邓布利多慢慢站起来,目光凝重的扫了一圈墙上的画像,历任的校长们在他们的画框里神色各异,有的一脸惊诧,有的在深思,更多的却是忧虑与欲言又止。
“是的,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是吗?”
说着又很愉快的笑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我都已经这么大年纪,做了这么多年校长还能赶上这件事。”
“阿不思。”一位女校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的日记,霍格沃兹每一任的校长都看过,但是阿不思,你完全相信吗?”
“我想,无论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我们用眼睛去观察……”邓布利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小小的水晶球,半晌之后才点头道:
“先去询问霍格沃兹走廊和大厅里的所有画像,我想这很容易,对于他们来说,霍格沃兹很小,至于幽灵暂时不要惊动,尤其是拉文克劳的灰夫人和斯莱特林的血人巴罗。”
放下水晶球,再沉吟一阵,睿智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
“我在看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日记后一直有个猜想。”
“阿不思?”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那个时候最高明的绘画巫师,不过很遗憾,他从来不画肖像画,也许现在有些古老传承的贵族世家里还会有一两副英格兰的风景画,对吗,菲尼亚斯?”
墙上的画像都笑起来。
“但是斯莱特林为什么会在他年迈的时候忽然画下了他生平唯一的一张人物画呢?虽然他画的是他自己……”
“阿不思,你的意思是?”
邓布利多垂眼看着水晶球:
“很有可能。那么,最好不要惊动他,在伏地魔有可能回来的时候,我们不能确定他究竟在想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没人能了解过他,包括他的三个挚友,我们的创校人。”
斯莱特林的蛇怪
“咩——”
不用怀疑这声惊恐又脆弱的求救来自一只肥硕的山羊,它被丢进这个漆黑一片又阴暗潮湿的地方,蹄子稍微一抬起,满地都是水,而距离它不远处一条长长的,几乎有两个它体格那么粗管状物正趴伏在地。
一股巨大的恐惧没来由得冒上来,这只山羊几乎是迈着蹄子就跑。
犀利的破风声带着浓重的腥气从后面突然袭来,这只山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冰冷滑腻的躯体裹住了,那鳞片如此冰冷,它却觉得很热,恩,透不过气来的热。
随着一声凄厉不成调的呜咽,全身骨骼被勒得粉碎的山羊血肉模糊的瘫软下来。
蛇怪随意的扭过头去,张开嘴,一口就将山羊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