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盛如娇就将和东唐皇帝的对话告诉了聂明哲,想到老皇帝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就烦心的很。
“明明是自己做了有悖伦理的事情,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盛如娇将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又丢了回去,没好气道,“算了还是什么都不带了,免得说我夹带,就用他们宫里的。”
东唐一直是四大国之首,富裕的很,想来皇宫里应该不缺好药材,或许可以趁机炮制一些药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羊毛不薅白不薅。
正说着,忽然觉得腰上一热,聂明哲将人捞进怀里按在了自己腿上。
盛如娇面颊一热:“别闹。”
“你一直在说东唐皇帝,回来都不曾好好看我一眼。”
盛如娇“噗嗤”一声笑出来,双手环上聂明哲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东唐皇帝比咱们京都那位年纪还大呢,你还酸他?”
“没酸。宫里算计多了,你要当心。”
“我知道,我进宫去,你干什么?”盛如娇瞅着聂明哲,“你在这里有熟人?”
在别的国家安插自己的奸细是的是上位者的基本操作,聂明哲狡猾的跟狐狸似的,肯定也做了这事情,只是不知道安插的钉子有多深。
聂明哲将一个圆形玉扣挂在聂明哲手腕上,低声交代了一句,盛如娇惊讶的抬起头:“够深。”
将宸华国的钉子安插进了东唐的皇宫里,聂明哲厉害了。
“我跟皇帝要了几个药人,不出意外她会送从苏家的女眷里选。”
聂明哲惊讶:“苏家?”
……
天牢深处的一间牢房里,苏家女眷只穿着破烂的囚服挤在一起,借以对抗阴冷的天气。
都是养尊处优的高门贵妇,哪里受过这种苦?
下了大牢没几日,已经病倒了好几个,苏老夫人更是已经连着发了几天热,人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苏大夫人怀里抱着刚出生么多久的孩子,安抚着旁边因生产更显孱弱的四少夫人:“这孩子就指着你了,你可要撑住啊。”
四少夫人能在天牢中生下孩子,本就是个性子坚毅的,闻言点了点头:“娘放心,我不会死的!我死了,岂不是让那些小人如了意!我要活着,我的孩子也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报仇雪恨!”
他们苏家一门子武将,为东唐抛头颅洒热血,死了不知道多少儿郎,最后却落得叛贼的污名?
何其不公!
苏老夫人睁开眼,浑浊的眼球里暗沉沉的。
“婉儿……”
苏家三少夫人闺名婉儿,是苏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平日里孝顺懂事,跟妯娌相处的也好。
若都死在一处也罢了,却偏偏被带进了宫里。
一个女子被皇帝带进宫里这么多天,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大夫人眼底有恨,却还说要顾着老人孩子:“娘,婉儿机敏,说不得……好歹能活下来……”
苏老夫人闭上眼睛不说话,若是贪生的也罢了,那孩子性格烈,只怕还不如死了。
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苏家女眷个个面露警惕。
苏大夫人将孩子塞进四少夫人手里,自己挡在前面。
“娘……”
“都听我的!”
最后,狱吏带走了苏家除了苏老太太和苏大夫人还有那个孩子之外的所有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