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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分久必合（第2页）

盛如娇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明哲太子，斟酌再三的组织词语，忍不住笑了。

军营里的荤话嘛，她也听过不少。

上辈子她去过前线，治疗那那些受伤的士兵，偶然撞见了他们说段子。

至今她都记得那些断了胳膊伤了腿都不皱眉的男子汉，一个个面皮涨红、同手同脚的场景。

“这么开心？”聂明哲无奈。

盛如娇立刻严肃起来：“外面打仗呢，你说我开心是想外面的老百姓骂死我吗？”

聂明哲：“……”

她嘴角的弧度再压低一些，他就真相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今日用得上。”聂明哲道。

盛如娇点头，祁明垣这叫阵的方式明显是在试探虚实，没打算真动手。但即便这一刻不动手，也一定拖不过明日了。

聂明哲那边的最新消息，西津皇帝对祁家很有意见，若祁山不能迅速拿下江城证明自己的忠心和能力，祁家留在西津都城的家人就要遭殃了。

两人喝着茶，听外面的人对骂。

陈谦骂累了就换身边的小兵上，倒是祁明垣累的嗓子冒烟，恨恨的瞪了一眼城墙上的陈谦，拍马回到了祁山面前。

“叔父，陈谦并没有出战的意思，但看他们态度很是自在，侄儿拿捏不准他们是在唱空城计还是有什么后招。”

祁山眯起眼睛，打量着江城。

因为位于西津和东唐的边境，江城每隔几年总要打仗，城墙上都是被战火攻击过的痕迹，这次又是之前许多次的重演。

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对于江城，他这次是势在必得。

家书还在身上，为了家人，他也等不了了。

祁山面色一沉，挥手：“擂鼓！弓箭！”

冲锋的号角吹了起来，呜呜的声音让之前还有些欢乐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盛如娇放下茶盏，看了一眼外面高高飘扬的东唐旗帜，“开始了。”

两军还未交锋，她却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一战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失去儿子、丈夫、父亲……

聂明哲敏锐的察觉到盛如娇忽然低沉的情绪，想了想，温声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这边我来盯着。”

自从知道盛如娇的身份，认可了她能耐之后，陈六就将江城一处宅子的钥匙交了出来，他们现在已经从客栈搬出来住进了宅子里。

吴君就被关押在宅子里的地牢中，依照盛如娇的意思，让苏五郎和苏六郎每日去审问，锻炼一下自己审讯技能的时候同时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不用，我还没那么脆弱。既然打仗不可避免，就快点结束就是了。”盛如娇眉眼间都是平静，“四大国势均力敌的日子太久了，需要人来打破这个脆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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