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泉咬牙:“祖母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连我都要杀死吗?”
“你是我的孙子,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但若你执迷不悟非要和外人一起对抗祖母,祖母对你的手段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盛如娇嗤笑一声,偏头看聂明哲:“你听听,这不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嘛?还真当自己是这西陵国的国主了?”
“小人行径。”聂明哲符合。
他和盛如娇落座,也不用春花伺候,自己动手给盛如娇沏茶。
“这老婆子嘴皮子利索,和她讲道理,口渴了吧?”
盛如娇给了一个“懂事儿”的赞赏眼神,轻轻抿了一口茶,瞅了秦孙氏一眼:“你都巴不得秦家人死光光了,怎么还有脸仗秦家的势来耀武扬威?既要又要,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什么是既要又要?”聂明哲问。
“就是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啊。”
秦孙氏大怒:“来人!快将他们乱棍打死!都打死!”
“祖母!”秦松泉大惊,“怎可害人性命?!”
“不知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之人,打死了就打死了!”秦孙氏咬牙切齿。
秦松泉大怒:“不可以!若祖母非要这样做,不若将我一同打死!”
他起身挡在了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身形瘦削、摇摇欲坠,却是坚定的很。
聂明哲和盛如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了赞赏。
但正是因为赞赏,才更加觉得惋惜。
秦松泉啊,是真的可惜了。
聂明哲道:“你还是让开吧,你祖母不会因着你改变想法,先将这个东西吃了。”
他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里面是盛如娇调配的护理心脉的药丸。
今日的事情才刚刚扯了个头,等后面的事情全部抽丝剥茧的暴露在人前,秦松泉这小身板未必能扛得住。
盛如娇道:“吃了吧,免得知道你祖母做的其他事情,你生生被气的没了性命。”
秦孙氏死有余辜,但秦松泉无辜。
秦松泉打开盒子,默默吃了药丸。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谢谢。”
明明他和祖母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现在却更加信任头次见面的陌生人,心中怎不悲凉?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夫人只管说吧,但还请夫人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拿出证据来。”
盛如娇点头:“自然。不过今日说到底是秦家的事情,我不好一直插手。瞧瞧,太后娘娘和秦相一家到了,不如就听听他们怎么说的。”
秦孙氏猛的站起来,脸色煞白的盯着正从外面进来的人。
“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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