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停下,盛如娇头发凌乱的趴在聂明哲胸前,微微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如同湿漉漉的小扇子。
是真累。
同样男欢女爱一起做快乐的事情,但男人和女人在生理上天然就存在差异。她累成狗了,聂明哲还精神勃勃。
如果不是她压了嗓子求饶,只怕聂明哲还能闹腾下去。
“天亮我就要回去了。”盛如娇嘟囔,“我现在腿软的很,明日只能坐马车回去了。都怪你,马车好慢的……”
聂明哲抱紧了怀里的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出发前定然已经将宫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晚回去一日可行?”
可行是可行。
但是……
“待的时间长了,我就不想走了。”盛如娇在聂明哲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慵懒,“西津那边暂时太平,可若发现我是假的,事情就麻烦了。”
她虽然稳住了西津朝局,但前提是她冒充了原本的皇帝,若被人发现了此事,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前功尽弃。
“早晚都要回去的……”盛如娇掐了掐聂明哲腰间的软肉,不开心了,“我原本的决定了要走,可你偏要拿话勾着我,我又舍不得走了……真烦人。”
聂明哲的心又软又酸,单手抱紧了怀里的人。
“娇娇……让你留下也是有正经事情。”
“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明月坊有问题,我发现了一些端倪,而且好像还跟你母亲有些关系。”
盛如娇睁开眼,一脸意外。
“我娘?怎么会跟她有关系?我盘点过乔家的资产,并没有开青楼。”
乔家虽说商人,却也十分爱惜名声,所以乔家的产业涉及到各行各业,但却绝不会涉及到青楼和赌坊。
“而且我娘成年不久就嫁给了盛天和,压根没机会管理乔家产业,更不要说这明月坊还远在安平镇了。”
聂明哲也知道这些,但林不凡确是如此说的。他不认为林不凡能发现自己故意说了那些话。
可乔婉玉如何有机会来安平镇?还让林不凡一定要守好了安平镇?
这话处处透着怪异。
聂明哲将从林不凡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尽数告诉了盛如娇:“这里面定然还有其他事情,可惜我百思不得其解。”
盛如娇却是一点也困了,索性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按照你的说法,娘亲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叮嘱林不凡守好安平镇?可她怎么会提前预料……等等,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盛如娇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件被她暂时忘记的事情终于又浮了出来。
“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西陵国的名字。”她道。
聂明哲惊讶:“你……”
“娘亲留给的我的信中写不让我靠近西陵国主,因为会变得不幸。她好像真的提前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留了信给我。也处心积虑的安排好了林不凡的事情。”
“你说她会不会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若能预知未来,为何不避开盛天和?又为何让自己早早丢了性命?”
盛如娇百思不得其解,可既然林不凡牵扯到了乔婉玉,她肯定想见见的。
或许就能从林不凡的身上得到些许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