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腮微微泛红,半睁着双眸,媚眼如丝的模样,教人忍不住想靠近,楚越慢慢靠近,轻触了一下她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
只这一下,那能够,温菡玉伸出手臂,攀升楚越的后颈,从被动变主动。
刚要施展拳脚,马车忽然停下,外面的车夫道:“公子,下面是个滑坡,您和夫人可否走一段路。”
楚越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这坡很长,若是控制不好,的确容易出事故。
等温菡玉接下马车,看着脚下的雪,忽然就不想坐马车了:“要不,咱们走着回去吧,路也不远了,行吗,夫君我想踩着雪走。”
温菡玉的语气里带着央求,虽然冷,雪中漫步,倒也不错。
楚越把斗篷从车里拿出来,帮温菡玉披上,又帮她带上兜帽,左右看了看:“那你抓紧我的手,可不要摔倒了。”
温菡玉点了点头,跟着楚越从陡坡的一侧慢慢走。
楚越记得,两年前,她第一次见温菡玉,也是下雪的时候。
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楚越很想知道,若是温菡玉知道,他们两年前,在浮光县,他们就已经见过,不知温菡玉什么反应。
察觉到楚越越走越慢,温菡玉疑惑道:“夫君,你走不动了?”
楚越停下脚步,掸落温菡玉兜帽上的雪花,看着她的眼睛问:“嗯,浮光县遭遇灾荒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楚越似乎不止一次的问她。
不等她答,楚越紧跟着问道:“你是不是亲自去施粥了?”
那次是偷着去的,去之前母亲不愿意,温菡玉想了想道:“你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吧?因为这件事,我被母亲关了好几日呢。”
“不是。”
“那是杨妈妈?吉星还是佳月?”
楚越捧着温菡玉的脸:“你好好的看看我?有没有觉得我似曾相识,你认真一点想。”
温菡玉仔细打量着楚越,雪花盖在他的眉毛上,都要染白了,四下里无人,温菡玉踮起脚尖在,亲了楚越一口:“夫君,你瞧着好美呀。”
楚越无奈道:“温菡玉,你能不能认真一些看我?回想一下,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
“要不我们回家想吧,怪冷的。”
楚越觉得让她主动想起自己,怕是做不到了,他牵起温菡玉的手道:“你施粥的时候,有没有见这样一个人,他一身褴褛,蓬头垢面,在粥棚的草垛下歇息,当时,你还递给他一碗粥,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记得吗?”
听到这里,温菡玉再次看向楚越的眉眼,莫不是当初那个人是楚越。
“你就是他?”温菡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越,原来他得夫君早就出现过,可她一直都不知道。
楚越牵起温菡玉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温菡玉一直都问个不停。
问他为何狼狈成那个样子,问他浮光县的县令如何处置了,问他是不是从那时就一直记得自己,问他是不是因为一碗粥,才愿意帮她找姚师傅的,问他为何不早些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