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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再多的话,也不能抵消他的不安,唯有与她坦诚相见,赤足相抵。
若是没有她,他该怎么度过每个漫长的夜晚。
今日,夜风微凉,门廊下的牡丹花已然开放,娇艳欲滴的花朵在凉风中轻轻摆动。
纱账内,终于等来了云翻雨覆后的宁静。
温菡玉无力的缩在薄衾里,身上发了许多汗,但她这会没有力气去浴室,以往都是楚越抱着她去,方才她摸到他身上缠绕的一圈纱布,想来是受了伤,可受伤还这么大的力气。
“夫君,你伤的重吗?”她问。
“皮肉伤而已,勿要放在心上。”他答。
她闭眼,准备明早再去沐浴,耳边却传来楚越道歉的声音:“夫人,昨日,让你受委屈了,为夫不好,不该掉以轻心。”
“你不是来救我了吗?再者,我也没事呀,可别再自责了……”
“那你能不能来我怀里。”
温菡玉想了想,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你免了丁展的二十大板才行。”
竟然跟他谈起了条件:“二十大板免不了,必须要他长长记性。”
温菡玉裹着薄衾,翻了个身,与楚越离开些许的距离。
翌日,温菡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沐浴后,简单用了早膳,才有了许多的气力。
昨晚的楚越,像一头发狠的狼,总觉得,他带着些许怨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惩罚她。
吉星端来了茶水,又准备了两碟糕点果子,坐在温菡玉身边,边吃边聊:“姑爷昨日好严肃,府里的人都快吓死了,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温菡玉想像不出,楚越能有多严肃,竟能让全府的人害怕:“他没为难谁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把门前的花盆一刀劈成了两半,走的时候,还警告府里的人不要走漏风声,否则,就和那花盆一样。”
“是吗?”温菡玉难以置信。
“嗯,吓死奴婢了,不过这样做是为姑娘好。”
的确是吓人,回想起楚越和那些劫匪较量时,一刀一个的抹脖子,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发怵。
原以为她嫁了个好脾气,原来是不轻易发脾气。
翌日,几乎半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汤府被抄家了。
汤劲涉嫌勾结地方官员,大肆敛财,又在朝中结党营私,谋求利益,与他有牵连的官员要么被抄家,要么被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