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楼崇很轻地皱了皱眉,吊儿郎当地慢慢直起身,露出个有些伤心的表情,
“想你就过来看你啊。”
他说的很随意,眼睛却认真地落在她脸上,看她的表情,
“宝宝,”
他歪了下脑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慢腾腾地开口,
“怎么感觉两天没见,你好像都不记得你老公了。”
黎幸一愣,情绪原本还在拉锯着过山车,但瞬间被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弄的精神紧绷起来,
“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楼崇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依旧单手插在衣兜里,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怪无辜的,
“我胡说什么了?”
黎幸没说话,只移开视线不看他。
这两天堆积在心里的各种情绪也跟着一起发酵升腾,在此刻一起蔓延开来。
两天没见,出事也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见面就自称老公。
还有比他更不要脸、更无耻的人吗?
“怎么不看我?”
楼崇语调懒洋洋地从头顶响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用纱布包起来的下巴,语气有些困惑,
“包着这玩意变丑了?”
黎幸抿唇,视线余光里看见他受伤的位置。
是下巴靠近脖颈的位置。
真的很危险。
如他所说,如果当时的叉子再稍微偏离一点点,那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你之前在住院?”
黎幸终于开口。
楼崇闻言点头,有些无奈地抬了下肩膀,
“嗯,被我妈关在医院,手机通讯设备全没收了。”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跟他打的电话都没接到,也不联系她。
“哦。”黎幸抬头,终于用正面看他的脸,语气有些怪,“那你怎么出来的?”
楼崇眼梢垂下,视线落在她脸上,轻描淡写道,
“趁我妈和门口几个保镖不注意,翻窗出来的。”
“翻窗?”黎幸很明显的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你受伤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