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初还是央姬与宫容合谋取得这秘药的!
还是海棠告诉央姬:“朝宥有不少歪门邪道的秘药方子,有种药,能教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极度亢奋,长期携带的话,甚至会让人死于癫狂之状。”
海棠骗了央姬!
只听高太医道:“此药为何会成为朝宥宫廷秘药?想必公主再清楚不过。此药乃有神力也,虚者可借此壮阳,服用者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恕臣言语不当。然,心脉疲弱如十殿下者,佩戴三日,定无善终的道理!”
当初公主故意把这个荷包给了宫容,就想借机试探宫容能不能行。
若是她能哄得宫容动了欲念,宫容可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当初宫容故意说要醒神药方,惹十皇子垂涎……
宫容就算准了,十皇子怕极了那种时刻会一睡不醒的感觉……
央姬这辈子都算不到十皇子是心甘情愿死于此药,只为了保她一命!
宫容跪了下来,“臣有罪!臣万死!臣当初听信公主收了这个荷包,臣不知公主在荷包里居然放了剧毒之药,是臣的无知害十殿下身没……”
宫容这次又想撞柱子,储升求道:“都是公主设的局,我儿不知者无罪啊……还请陛下饶我儿一命……”
储升咄咄逼人道:“好你个朝宥公主!你为了京卫兵权,纠缠我儿不放,又害没了十殿下,如今还口口声声要我儿给你做驸马!”
不管太子、七皇子和裴羽如何不甘,宫容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如今真相大白,十皇子死于朝宥公主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的是朝宥的宫廷秘药!
十皇子死的顺理成章,什么京卫兵权和储君之位,都是泡影。
庆元帝听宫容详细说了荷包一事,当初目击的宫婢都被遣了上来,证词与宫容所言完全一致!
公主再恨,此时也不得不低头:“大宥陛下明鉴,我送荷包给宫大人,可没送给十殿下,我不认罪。”
公主有不认罪的资本:“宫大人的证据只能证明此事与宫大人无关,然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我所为。我来大宥,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请大宥陛下相信我朝宥的诚意!”
公主点到为止。此事本就是空口无凭,她只要咬紧牙关不认账,如今朝宥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庆元帝可没糊涂到为了一个病弱的十皇子跟她过不去!
果然。庆元帝只得道:“一个意外而已,宫卿也莫再危言耸听了。此事到此为止。”
庆元帝可没说到此为止的包不包括公主与宫容的婚事!
十皇子的遗体被抬了下去。万寿节还要继续。
庆元帝才死了最心爱的儿子,自然该情绪不佳。既然情绪不佳,宴会也该到此为止。
谁料。
公主走到殿中,含笑道:“大宥陛下,十殿下的意外,我深感遗憾,还请陛下节哀。”
百官皆是蹙眉,分明你就是凶手,这时候还好意思拿这来说事?
不过显然庆元帝足够沉着,没让失子之痛给打击到。庆元帝也敷衍道:“公主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安心在宫里住着。”
话里话外,把她软禁在宫里用禁卫军看着才能放心。
这么一来,话题又回到原点,庆元帝还要不要拿翻倍的进贡了?宫容还给不给公主了?
眼下宫容显然宁死不屈了。
公主自然没蠢到话题重提。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侍卫暗示了下,侍卫很快听命下去了,再上来的时候端着一个托盘,里面呈着一壶酒和金凤吐珠的酒杯。
公主有礼道:“我代朝宥感谢大宥陛下的无微不至的盛情招待。”
公主刻意咬重“无微不至”四个字。
公主道:“此酒是我朝宥的瑰宝,最是醉人。我以此酒聊表对陛下的感激之情。”
公主刻意加重“最是醉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