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恭喜。”
“谢谢。”
“cheers!”
“cheers!”
身旁的秘书不断地收着各方名片,他则是端起酒杯,应付各方来贺,这种酒会,一般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现在他是酒会主角,人人都上前巴结,但所谓炎凉雨中变,巢冷无留燕,有朝一日,他要是落入人生低谷,这些人别说再来谈笑风生,只怕多说一句都会避之不及,担心惹祸上身。
他现在是前者,许文博是后者。
这种酒会参加多了,连微笑的弧度都能控制得没有半点差池,真有种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厌烦,面对的都是虚伪的面孔,他们不累,他都嫌累。香港看不惯他秦世轩行事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敢出来跟他叫板的人,说实话,还真没有。
见时间差不多了,秦世轩将手中还剩下半杯的红酒递给身旁的秘书,“准备一下,我要离开。”与其拿时间浪费在这些看客身上,不如回家陪伴妻儿。
秦世轩慵懒地靠坐在后座,两手交握放在胸前,一派闲适模样,视线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香港的夜景灯光辉煌,浪漫陶醉,令人十分着迷,堪称世界之最。
他有多久没有带她出来逛街了?
犹记得刚初识的那一天,他每晚都牵着她的手,在满载星辰的夜晚,一步步从大兴酒家走到她的住处,那时候的心境,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一用力,那薄如蝉翼的她就
被吓走。
到了现在,他依旧如此,两个人一起生活,争执不是没有,他脾性素来古怪,生气起来,免不了说些重话,往往都是过后悔不当初。
时光荏苒,事态变迁,唯有他对她的爱,始终不减。
想到这,心里莫名的涌进一股暖流,“赵叔,把车开快点。”
“是,少爷。”
车子呼啸而过,秦世轩收回视线,却扫到街角一抹身姿,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那清瘦的身影,着实像极了她,便忍不住出声,“赵叔,停一下。”
“嘶!”羽卿疼地倒吸一口气,拿着绢子的手颤抖地不敢去擦拭脚踝处的伤口。
脚疼,可是心更疼。
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他也不会在乎吧。
没名没分地跟了他三年,如今,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