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啊!
怎么忘了这位?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魏王派系!
林老爷暗自皱眉,心想着宁确为人正直,应当、应当不会将今日之事转头告知魏王府吧?说到底本也只是小事……
却听宁确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夫人应当寻个大夫来瞧瞧可有受伤才是。”
林老爷呆了下。
……啊?
感情您还在停留在前面那段对话里呢。
林老爷反应过来,打蛇随棍上,道:“是啊,是啊。这也是姑娘的孝心啊!”
薛夫人就爱听这个话,抿唇一笑道:“好吧好吧。指尖是扎了些刺,挑了就是了。先进去吧。”
众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见了柳修远,林老爷又惊讶了一回,口中道:“在外头见到了柳先生的字,没成想在这里又碰见了先生本尊。”
柳修远不喜欢别人捧着他,便只神色淡淡地应了声。
他看向薛清茵道:“一去这么久,还当你在外头遇了什么事呢。”
薛清茵道:“是遇了事。”
便三言两语将那贼的事说了。
“也不知那些马儿伤得厉不厉害。”
薛清茵皱眉,“我那马儿可贵着呢,还是请军中马曹来教了怎么养的。”
柳修远听得怒发冲冠:“此贼嚣张!莫不是欺你独身一人!”
柳修远的意思是,外头的人看宣王离京,便特地掐着这个时间来欺负薛清茵了。
但落在宁确耳中,听来就像是这母女二人,虽然因品行极好,交了不少朋友。林老爷不必说,连柳修远这等人也为好友。但实际上,她们二人却无依无靠得很!
恐怕就靠这庄子过活了!
也难怪这位姑娘一心想的是如何揽钱!
想来夫人应当是丧偶了吧。
否则哪有如此狠心且不负责任的男人!
宁确这厢心念百转。
那厢柳修远还在说话:“柳家本家行事果然乖张……”他气得就像是那个恶贼往他脚底心塞钉子了一样。
恨不能立即提棒去打人。
“如今柳月蓉做了魏王妃,只怕更了不得了。”
柳修远气闷道,“可恨我不过是个读书人。难怪人常说呢,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柳家人辱到门前来,我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薛夫人听了都纳闷。
这位怎么这么生气?
不会是觊觎我女儿吧?
柳修远瞥见了其余人脸上的疑惑之色,抿了下唇,道:“京中姓柳之人众多。少有人知我也是柳家人,只不过是旁支。”
薛清茵心道,曾经也是内宅之争的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