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再没多说。
然后折起信纸,命人取来烛火燃尽。
许芪见状顿时更不敢问了。
那其中……写了什么?当真无恙吗?
许芷喃喃道:“宣王也算有心了,信今日能到我手中,可见军情往京城送的时候,他便也派人立即出发了。为的就是免去我得了清茵滑胎的消息之后,心下忧愁难当。”
许芪见状,心道那便是当真无恙了!
他这个妹妹有多疼清茵,他是知晓的。她能这样说,他也狠狠松了口气。
许芪还忍不住跟着道:“是啊,莫说宣王天潢贵胄,这世上便是寻常男儿,也少有做到如此妥帖地步的。”
他心中暗暗嘀咕,他女儿若能寻个好的,他也放心了!
“听闻魏王死了……”许芷这才有了闲心说起别的事。
许芪的心情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再听见魏王死了,那可不一样了。他一拍桌子,道:“今日咱们来个围炉煮酒。”
嘴上不说欢喜,但字字都透着欢喜。
许芷也吐了口气,笑道:“好。”
天色渐渐晚了。
许家人围着炉子还吃起了拨霞供。
许芪叹道:“这又是清茵那庄子上的新鲜玩意儿吧,她人虽不在京中,咱们却还受着她的益处呢。待这热乎的吃了,便吃一碗凉的,真真是舒服极了。”
许芷点头,正喜欢听别人夸薛清茵。
说话间,丫鬟突地走到了许芷身边,压低了声音,与她耳语了两句。
许芷一下起了身。
许芪忙问:“何事?”
许芷笑道:“想起来该叫那送信人带些东西回益州。”
许芪一拍大腿:“哎哟!正是!瞧我这记性,那快快……”
许芷道:“我去就是了,你们且吃着。”
许芪本来热心得很,生怕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一想,也只有许芷才更清楚清茵的喜好,和眼下的需求……
“那你快去吧。”
许芪道。
“嗯。”
许芷快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回去,等进了门,她才又从侧门拐出,转而来到了许家的小门后。
她抬手将门打开,无奈道:“怎么总走这道门?”
已是入伏的天气,但来人额上却不见一点汗水。
只是打湿的鬓角,才显露出他这一路上,流了多少的汗。
正是宁确。
他嗫喏了下,道:“走正门?”
他顿了下,道:“我想,却不能。”
许芷无奈,心下又觉得好笑。
“我听闻宣王妃到底没保住那一胎……”他动唇,语气低缓地道,一边还打量着许芷的神色。
许芷恍然道:“你是因此事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