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样的举动,次次都是公主殿下主动的。
他心里又羞愧又难耐,刚才被碰过的耳朵更是像烧着了一般。
楚乐仪见他还不吱声,加了码,
“如果你肯背我回主院,我就答应不教你那些乱七八糟、颠鸾倒凤的技巧,怎么样?”
瑥羽退了两步,结结巴巴的,
“殿下瑥羽粗鲁,恐怕背的您不舒服,这就去给您叫一顶轿子。”
他飘然一转,慌张逃走,沿着半明半暗的石子路,去找离他们八丈远的婢女。
楚乐仪看着他的背影彻底笑出了声。
“哈哈哈……”
怎么办啊,一见他就想欺负。
瑥羽失眠了。
他仰面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绛色锦被,白色的里衣露到胸膛处。
墨发散在一边,几缕青丝搭在额前。因为翻来覆去把衣衫搅得松散,领口微开了一点。
本来以为自己会越来越仇恨,越来越黑暗,但并没有。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他知道公主喜欢吓唬他,然后达到某个目的。
今天却只吓唬了他,没让他做什么。
他困惑。
辗转,睡不着。
他用手抚上被她捏过的耳朵,骨节分明的手在耳垂上流连。
分明没那么难熬的,当时怎么就火烧火燎了?
瑥羽隐约有个猜测,公主虽然言行肆意,却没真的要怎么样他。
连让他头疼的那些所谓侍奉的“方法”,对她来说也如同玩笑一样,可以随便开。
她根本不在意。
瑥羽有种自己受辱了但是对方并不想辱他的错觉。
她好像是在逗弄他。
即使他不肯背她,擅自离开,她也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
他听见那笑声洋洋盈耳,把他的今天的不安都驱到夜空里,再无影踪。
慢慢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深长,偶尔会轻轻皱眉,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难题。
梦中是午后书房,明艳的少女陷在躺椅里,还有她丝绦缠住的腰。
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