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殿下,那个小家伙现如今在哪呢?臣到时候……到时候找谁比较好?”
她上了马车坐稳,又把窗幔撩开,“去公主府。”
*
楚乐仪给苏淳锦连着写信三日,叮嘱他矿上可能有外人的奸细。
诸事都要谨慎。
瑥羽去却山寺,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楚乐铭耳朵里了?
可疑。
今日母后的凤印盖了下来,她十分畅快,想同瑥羽写信说说。
铺好一张纸,却迟迟没能下笔。
出了惠京,路途遥遥,信在途中容易出意外,暴露的情形太多并不是好事。
她想了半晌,只在纸上写了个“诸事顺遂,勿念。”
又补充,“要回信。”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她让采苓拿来一颗红豆。
不知瑥羽行事是否顺利。
她找到另一封来信,是在招祁山勘探的矿师写来的。
信中言明初步勘探的结果很好,请示大规模钻探。
她原本是打算着,要在药圃铁矿建成前,完成招祁山的全部勘探,完成矿脉图。
可现在多了一桩情况未明的支出,威武侯父子的事。
招祁山需要勘探的面积太大,时间太长,花费也多。
她左右权衡,提笔回信,把金矿大规模钻探先停下。
她的钱池资金尚充盈,她的产业也一改往日颓势,利润翻了几倍。
但她仍然要给瑥羽这一行所用的钱,留出最大的空间。
在钱上有足够的余地,她才能足够安心。
钱,楚乐仪在纸上画了个圈。
正当她在书房里想搞钱的事,游旭上门来了。
于会客正厅里,楚乐仪看他捂着肚子一脸难耐的样,生了好奇,“是什么感觉?”
游旭脸色苍白如雪,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眉头紧蹙拧成一个“川”字,没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弯曲下来,“又冷,又想吐,又疼,它在钻我……”
“殿下,麻烦您把母蛊拿出来吧,孩子想它娘亲了!”
这下轮到楚乐仪一脸难耐,她疑心这子母蛊真有这种能力吗?
“你等等,本宫去去就来。”
放母蛊的盒子被她锁在书房的暗格里,需她亲自去拿。
楚乐仪找到了盒子,再回来,游旭已经跪在地上,头趴在椅子上了。
双手攥的紧紧的,口中传出几声接连不断的痛吟。
她把门关上,突然游旭就像是有了感应一般,飞快的爬到她脚边匍匐着。
“殿下,近些,近些……”
楚乐仪吓了一跳,把盒子打开,拿出那个小瓷瓶。
生怕手不稳跌碎了,捏的紧紧的,俯身伸手给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