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喜欢的人在向您求欢……”
为什么这副决然的,贞节烈男一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一个求欢的人脸上?
仿佛只要她说不要他,不酱酱酿酿的对他。
那他立刻就会这样那样让她后悔不迭。
楚乐仪失笑道,“馋你喜欢你,就要睡你?”
瑥羽心神一颤,害羞起来,垂着眼,生涩的学着她的话,“嗯……要睡我……”
“为何?”
“要侍奉您,满足您,才能得您的宠爱。”册子上就是那样教的,是面首应该做到的。
楚乐仪捏着他的脸,“你把我交代的事做好,一样能得我的宠爱。”
看他又想发作,楚乐仪接着堵他的嘴,“我说的没心思,不是对你没心思,是心头压着事呢。”
瑥羽呆呆的望了她一会,面露担心,“殿下,瑥羽会竭尽所能为您解忧的,别愁。”
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磨蹭,“有瑥羽在,殿下不许愁。”
楚乐仪陷入纷繁的思绪中,默默的看着他。
瑥羽从火热的情绪里静了下来,眷恋的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脸。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去交接事务,早些忙完再来黏着公主。
“殿下,您这几日都会在这吗?”
“在呢,要为你送行。”
瑥羽一听公主还要为他送行,立时待不住了,“我这就去忙手头的事,殿下尽可安心。”
“去吧。”
*
这几日瑥羽交接的差不多,苏淳锦与瑥羽共同处事一场,作为矿监,张罗了一顿晚宴。
受邀的是各司管事,一同为瑥羽饯行。
华堂烛影摇曳,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
元六起身敬酒,手中高举着精美的酒盏,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醇厚的酒香飘散开来。
“瑥管事,我敬你,虽然我们共事才几个月,但我知道,你是个实心干事有大才的人。”
他面色红润,已然是喝高了,话也开始密,“要我说,你就别当公主的男宠了,你就施展你的才能,你去别的矿上干,也好过去那什么破庙里蹉跎!”
瑥羽举着酒盏,温润的笑着,并不介意男宠一词。他仰头喝尽了酒盏中的酒。
“公主对我不薄,我也并非是在蹉跎岁月。承蒙元大哥看重。”
每当别人说瑥羽是男宠的时候,苏淳锦从来都是出头护着,这次他心里有点不愉,
“元六说得对,瑥羽,你才这个年纪,何必去那破庙里蹉跎?”
众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凑上。
“瑥羽你走,我第一个不乐意,我就指望你给我出的详尽核算,投入产出比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