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担心,我有办法,我去处理一下。」
&esp;&esp;语毕,贺容溪就开始把地上碍眼的东西,来来回回的都带走。
&esp;&esp;等到回来时,苍夏就坐在贺容溪的房间里的椅子上,并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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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都处理好了。」贺容溪没想到处理完人时,还能在房间里看见苍夏,他一脸讶然。
&esp;&esp;「不是,我只是想聊聊。」其实她早就想聊了,可是都没找到时间。
&esp;&esp;「聊聊?聊什么?你是在担心三师弟?」无怪乎他会如此的想,眾人的心思也都的确在三师弟身上。
&esp;&esp;「也算是吧。」她说得犹豫。
&esp;&esp;「不用担心,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劝慰着。
&esp;&esp;「也是,三师弟这次蛊毒发出来,其实也不见得不是好事。因为,如果等到时间再长,子蛊成熟,那种发作可是无声无息的夺人性命,想想真是可怕。」这种蛊潜伏在体内十几年,都无人能够发现,不得不说真是厉害的手段。
&esp;&esp;「是吧,你都这么说了,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三师弟都能躲过一劫,我相信最后一定还是会有好结果的。」
&esp;&esp;「不过,如果三师弟真的好起来的话……师兄你会难受吗?」她是相信他的人品品格,可是难受应该是难免的吧?
&esp;&esp;苍夏终于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她看他一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怕是心中憋得太过厉害,不禁就主动前来开解。
&esp;&esp;有时候,说出来才不会憋出一身病。
&esp;&esp;她自己是无人可以倾诉,可是她可以当他的倾诉对象。
&esp;&esp;「难受?为什么会难受?」贺容溪摸不着脑袋的困惑道。
&esp;&esp;「三师弟好了的话,他和四师妹——你不难受吗?」这话问得极为小心翼翼。
&esp;&esp;「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要难受?」贺容溪皱着眉头,他总算察觉出问题的古怪,她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啥?
&esp;&esp;不难受?
&esp;&esp;苍夏俏脸纠结起来,他不是喜欢四师妹吗?怎么一点都不难受?还祝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向不笨的脑袋瓜徘徊一堆的问号,她整个人被搞得稀里湖涂了,不由得脱口问道:「师兄你不是喜欢四师妹吗?」
&esp;&esp;「是谁和你乱嚼舌根的?我何时告诉你我喜欢四师妹了?」贺容溪脸色一沉,一副如果可以的话,不介意把随便乱讲话之人千刀万剐。
&esp;&esp;「没人告诉我。」苍夏倒没被他的兇神恶煞模样吓到,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点心虚?
&esp;&esp;「没人告诉你?」他摆明不信的模样。
&esp;&esp;「真的,是我亲耳听见的。」提起这个,声音不由得变闷了一点。
&esp;&esp;「亲耳听见?」贺容溪俊眉一挑。
&esp;&esp;「嗯,我还看见你抱住了四师妹,去年在雁落亭的夜晚。」这个总不能抵赖吧?就算耳朵出事,眼睛总不可能也出事吧?
&esp;&esp;每次回想那画面,她的心就又抽疼了一次。
&esp;&esp;好吧,唱戏的人把自己也拉扯到剧情之中,贺容溪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去年的雁落亭……那是四师妹求我演一场戏,然后逼出三师弟的真心。那天的雁落亭……我还以为只有三师弟在场,没想到你竟然也去凑上一闹?」贺容溪扶额叹道,敢情那天凑热闹的人还不少。
&esp;&esp;什么,演戏!
&esp;&esp;而且三师弟还在场!可是,为什么她没发现?
&esp;&esp;不对!三师弟的身手,她自然是发现不到……所以,一切全部都只是她的误会?!
&esp;&esp;她想到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心伤,流得眼泪,竟然都只是因为一场戏——
&esp;&esp;这个事实,让苍夏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esp;&esp;偏偏这个亏,她还得自个儿嚥下,怪不得人!
&esp;&esp;很好,真是太好了。
&esp;&esp;当天的夜晚,苍夏睡得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