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莱没什么要带的,从衣帽间翻出热裤短袖穿上,吃完早餐便准备出门。
眸光落在梳妆台的粉钻上,慢慢上前将其取出。
一路来到玫瑰园大门口,徐森莱也没见陈晋州,看向一旁等候的陈七道“陈晋州呢?”
“二爷出门了,徐小姐要去机场了吗?车在这边。”
徐森莱抿嘴,不答话,随后转身拿了手机和包,坐上保姆车去机场,车上只有陈七和自己,陈伍并未跟随。
九点整,陈七护着口罩帽子齐全的徐森莱,进入机场头等舱候机室。
九点十分,徐森莱拨打林时瑾电话,无人接听。
九点二十,再次拨打仍旧无人接听。
九点半,前往南边的航班,开始登机,林时瑾没出现。
………
两小时前,林时瑾迷迷糊糊被闹钟吵醒,洗漱完,刚坐上餐桌,赵子川将做好的早餐往她面前一放,大手往她头上一搭“自己吃早餐,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川川昨天不是说送我去机场吗?”林时瑾睁大眼睛看他。
“情况有点突然,我安排六六送你去机场,到了给我打电话……”
赵子川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又打了进来。
…………
手术灯灭的瞬间,赵子川冷着脸赶到医院,目睹陈亭头部裹着纱布,一只手同样缠着厚重的纱布,胸口脸颊也带有不同程度的伤。
同一时间,医院电梯门打开,陈晋州带着陈伍大步踏出电梯。
陈晋州在病房外与赵子川会合,隔着门上的玻璃,黑眸落在不省人事的陈亭身上。
“伤情如何?”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陈亭的主治医师连忙站了出来,“身上有多处骨折,擦伤,刀伤,头部遭遇重物击打,对方似乎有意避开头部敏感部位,
右手的刀伤尤为严重,三个骷髅皆贯穿手掌,如果调理恢复不好,以后再想碰抢,恐怕只能换只手。”
走廊陷入寂静,主治医师感受着周围骤降的气温,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人呢?”
一旁的黑衣人开口道“亭哥炸毁对方的船只,成功拦下被劫走的水蛇,对方火力力太猛,
我们的人只来得及带水蛇离开,支援赶到时对方已逃离现场,亭哥右手插了匕首,到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新世界的货都有特殊标记,对方如此明目张胆”赵子川吸了口手里的烟,眼眸暗沉“边绍山和秦家应该联手了。”
面对男人的沉默,赵子川继续道“今早从我赵家饮料厂发出的货物,在发往A市的路上被拦下,
给出的理由是,车上有冲泡型饮品,我让人去了质检局和交警队才知道,国内由佛山,西南一带流入大量新型冲泡毒品,缉毒属内部命令,整个内陆任何出入省关,一律严查冲泡型饮品。”
“我知道,秦家涉毒,边绍山作为内陆最大的毒枭,臣服不是秦家的做派,那就只会是联手。”陈晋州黑眸幽深如寒潭,让人琢磨不清。
赵子川拧眉,“水蛇是跟随边绍山多年,这次没营救成功,边绍山必然还会卷土重来。”
“昨晚不是边绍山动的手”
赵子川缄默不语,心底已有想法。
“两人联手,做足了准备,在支援不到的情况下,就算带不走活的水蛇,枪杀了也不是难事,毒贩可不讲什么兄弟情,
拿下陈亭,有机会杀了他,最重的伤却只是贯穿他的右手三刀,昨晚多半是秦家出手。”
“秦家向来心狠,怎么会让陈亭检回一条命?”赵子川诧异发问。
陈晋州黑眸幽深,几句话将半月前,秦家婚宴露台的事讲述,
那时秦行月冲自己伸来右手,陈亭已右手回握,之后的谈话,秦行月眼眸怪异,期间两次扫过陈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