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写。”
谢令窈硬着头皮写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真的要送过去么?”
江时祁冷着脸不说话,用一种“你说呢”的目光望着她。
谢令窈一咬牙,折好装进信封里,推开马车的窗户,将信给了欢夏。
“你亲自送到公主手上,万不可落于他人之手。”
欢夏面色凝重,还当是什么顶要紧的消息,诚惶诚恐地捧着信连忙转身走了。
谢令窈缩回江时祁身边坐好,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口。
“这下你满意了?”
“这只是弥补,谈不上惩罚,我念你是初犯,才不与你计较的。”
谢令窈才叹了口气,下一刻手上就被塞了个竹筒。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一下午的杏仁乳酪甜牛乳么!为了方便携带,商户巧妙地利用了粗壮的竹筒来盛装,谢令窈捧着沉甸甸的竹筒,笑弯了眼睛。
“知道你爱喝甜的,路上遇见了,便给你买了一份,原是想着回府时带给你的。”
谢令窈对江时祁那点微弱的不满悉数散去,心口热腾腾的。
这说明江时祁哪怕事务繁忙,依旧是念着她的。
“谢谢!”
江时祁眼中含着笑意。
“当真这样好喝?值得你这样开心?“
“不光是牛乳好喝,总之……你不懂。”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名动天下的江大人说出“你不懂”这三个字。
江时祁却没否认,他低头,含住思念了一整日的红唇,吃尽上面的口脂。
“你教我好不好?教我该怎样去对你好。”
其实谢令窈觉得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变了好多好多。
谢令窈支起身子,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你当真是江时祁对不对?”
会不会是重生的时候出了岔子,其实这具身体里面,装的是另外一个人?
江时祁:“……”
“阿窈,有时候,我当真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谢令窈耸了耸鼻尖。
这人,生气的时候可不就跟前世一模一样么?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跟梁程元碰在一块儿?”
“不是碰见,本就是他约见我,这几日,公主心绪不佳,他知公主喜欢同你说话,却又不好直接请你帮忙,便辗转到了我这边,想让我请你多劝劝公主。”
江时祁顿了顿,又道:“可我方才见她,分明没有半点心绪不佳的样子,想来是某人舌灿莲花,已将她劝好了。”
“这种事,哪里是旁人能劝得好的,主要还是要她自已能想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