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腻在他身上,柳叶眉间风情万种,竟是那五姨娘潘氏。
秦孝言将她丰腴的*握在手中,嘴角儿勾着邪气的笑,“你这小娼妇,在外头一本正经的,关了门,就浪成这样了?”
“呸,不知谁闹着我,做出这没得见人的事来。”潘氏轻啐一口,可仍是往他身上贴了。
秦孝言掀开被子,粗鲁地扳开她的细腿儿,又是一番*,直教那潘氏用手将嘴捂了,不敢发出声儿来。
这大户人家相近相奸之事,本不算甚么稀奇。
面儿上笑,里儿藏针,高门青瓦,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自家心里头明白。
这便应了那句老话,青天白日底下,并无罕事了。
如蔓仍被秦少芳制着,站在外头儿,自然不会知道这屋里头的事了。
院内开着几株白芍药,风儿一吹,就飘来阵阵花香。
可如蔓仔细一闻,又不知从何处来了兰花儿香…那味道,就和五姨娘身上的一样了。
因着离得近,如蔓不敢乱动,鼻尖几乎凑在他衣襟儿上,他身上拢了淡香,大约是从腰间的香囊里透来的,白芷混了甘松,味道十分的清爽。
富家公子对这些个也很有些讲究,配饰衣料熏香,哪一样儿都十分精细了。
等那屋里头彻底没了声儿,秦少芳这才松了手,如蔓刚要挪开,谁知他顺势儿俯下身来,贴在如蔓耳边低笑了道,“小五不乖,怎地偷听…”
那语气濡软,直听得如蔓心尖儿一颤,面儿上又红了起来。
她哪里经历过这些,却偏生又是和秦少芳一齐儿听了,怎教人不羞得?
“府里头有些地方儿,并不是随意能去得。”秦少芳捋了褂子,打前走去。
如蔓跟在后头,小跑了几步子,“小五记住了。”
“那我问你,方才那屋里头是甚么人?”秦少芳将面色一沉。
“小五并没来过,也不知。”如蔓扶稳了身子,笑了道。
两人便在那花间走着,小径绣阁,端的是好风儿光。
方才的尴尬渐渐散了,三月梨花儿开,秦少芳赏着景儿,很是悠然。
“在府里可还习惯?”他一问,如蔓便点了头。
“可有去过书舍,见过绣娘?”他又问,如蔓便摇了头。
他见如蔓不言,遂道,“也该学一些,如今你年纪小,婉蓉到年底儿,就该及笄了。”
女子十五要及笄,行那成人之礼,便如同男子十八加冠一般了。
“若有先生教授,我自然要好好学的,方才见那落景园里头,便有一间书舍。”大户闺秀,即便是庶女,也是要通文墨、习琴艺,要能拿得出手的。
王家的三小姐,是以一手妙文雅字,名闻临安,不少公子登门求访,愿得小姐垂青。
薛家的大小姐,是以一曲鹤鸣山涧,晓谕户里,名士风流趋之若鹜,愿聆音解意了。
就比秦府来说,秦婉蓉擅绣工,自小儿便请了京城来的绣娘,手把手教出来的,如蔓几次见她,尽是在描花样儿、绣绢帕。
说来也真真奇了,似她那急匆的性子,偏生就爱做这细致的活儿。
秦雨菱颇通那诗文,平日里读书写字的,也喜爱同旁人论道一番。
王翾擅琴乐,沈冰喜泼墨弄画儿,就连府里的丫头们,闲来无事,也常做些玩意儿。
“这第一课,不如我替先生上了。”秦少芳低头将香囊握了,“这囊坠用了几年,也该换了,你便先绣一个给我瞧瞧。”
“那我便绣了,只有一点要求。”如蔓大方地应了,又将小脸儿扬起道,“少芳哥哥别嫌我手拙,绣的不好才是。”
“我看你那帕子就很好了。”秦少芳本是随口一道,本想她会忸怩一番,谁知竟是爽快地应下,遂不禁赞了,又补了一句儿,“王家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