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宿。
清晨,东方既白,雾气蒙蒙,季玄陵整顿军马,率军马不停蹄赶赴峄城。
纵观槟州之地,景鸿炀溃败逃亡后,仅存韩道畅所统帅的楚军。
若奋起灭之,再没有人危及槟州。
是故,韩道畅必死?
峄城。
韩道畅率军奔驰而来。
派斥候侦查附近地形后,又亲率兵勇侦查,掌握附近地形后,为避免秦军处在高地,控制陇江水源,水淹楚军,重蹈公孙昂的覆辙。
详细研究附近地形后,他选了处山峦起伏的高地安营扎寨。
楚军居高临下,既能举目眺望监视峄城秦军,又避免秦军偷袭。
大军驻扎,他遣悍卒控制附近水源,以防秦军水中投毒,断其水源。
确保楚军处境不受威胁,没有后顾之忧后,韩道畅一面遣精锐接连攻城,袭扰城内秦军,一面敕令兵勇在秦军曾经修建的水坝处,继续筑高台,斩断水流,欲水淹峄城。
峄城乃通往咸阳的必经之路,夺峄城,进军咸阳,如探囊取物。
峄城内,霍商英得知韩道畅所作所为,深感危机逼进。
韩道畅率四万悍卒,长途奔袭,有备而来,峄城内仅两万守军,城破墙矮,不易固守待援,单单数量上,秦军便处在劣势。
再者,韩道畅早名扬天下,攻城作战经验丰富,反观他自己,在陇东高贤中声望极高,然罕有作战经验,首次领兵作战遇此悍将,对他是极大的考验。
最关键,韩道畅率军处在高地,控陇江之水,欲水演峄城,不论强攻,还是水淹,若成功,峄城易主,咸阳危矣。
此人不简单啊!
霍商英深感危机,通盘考虑,推演利弊后,决定冒险派精骑出击,断楚军水源,借助火油,火料,火箭,点火焚山,除楚军悍卒。
数日内,两军互有攻伐,秦军死战,占领楚军水源,然强攻焚山时,遭韩道畅率军击溃,损兵折将,伤亡极多。
失去水源后,韩道畅害怕军心动荡,故派军捣毁水坝,水淹峄城,洪水席卷而来,峄城沦为汪洋沼泽,秦军近乎折损过半。
不过,霍商英率领残兵,仍勉强占领城内多数高地。
“这霍商英,不简单啊,抽丝剥茧,找出楚军软肋所在,领兵袭之!”军帐内,韩道畅双臂伏安,虎目直视地图,语声玩味的说:“今水漫峄城,还能领兵扼守几处高地,真是狸猫九命啊。”
“将军,陇江之水奔腾东流,致使峄城西门处,城墙塌陷,房屋尽毁,若非城外尽是沼泽,此时率军猛攻,便可轻取峄城!”一名裨将侦查回来,神态洋溢着控制不住的喜悦向韩道畅汇报。
韩道畅披铁甲,跨宝剑,仰起头眼神沧桑而坚定,眼眸内掠过一抹笑意。
“季玄陵啊季玄陵,任你率军在陇东所向披靡,今峄城即将易主,前往咸阳城的门户将打开,看你如何化解?”
收敛起嘴角讥讽的笑意,韩道畅斩钉截铁吩咐道:“既然峄城西门城墙塌陷,即刻调集精锐,自西门杀入,若我夺取峄城,大将军占领三江城。
楚军在槟州境内双双大捷,袁赐闻讯,必然遣将驰援。此时,秦军远在安州,奉州,我军向咸阳逼进,除非季玄陵是插翅猛虎,不然,谁也挡不住本将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