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春道:“咱们好像面生得很,阁下是那个门派的高人。”
钟国栋道:“咱们原本不是江湖中人,练武宜在强身,倒叫兄台见笑了。”
时逢春“啊”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了,本座时逢春是八卦门的掌门,承江
湖朋友抬爱,送给老夫银弹夺魂的名号。”
钟国栋说道:“是时掌门,久仰了。”
时逢春“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上门欺人的事作何解释。”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莫非这药王身是贵门的私产。”
时逢春说道:“药王庙虽不是吃们的,总有个先来后到,你擅自闯来,就是
上门欺人。”
钟国栋道:“药王庙是十方善地,你能来咱们也能来,何况此地朝宇很宽,
咱们只求一席之地聊避风霜,兄台何必做得太绝。”
时逢春冷冷的说道:“一山难容二虎,本座也不愿意跟不相识的人打交道,
你们要住,咱们就走,不过咱们今后就是生死仇家。”
他们果然走了,钟氏却无端的结下几个可怕的仇家。
堡主夫人陈玉卿叹了口气,说道:“时逢春身为一门之长,为什么如此蛮不
讲理,彼此都是借宿,咱们碍着他什么了。”
钟国栋感喟的说道:“这就是江湖,在江湖上有些事是不能按常性而论的。
咱们该歇息了,忠儿,你去跟庙里的庙祝交涉一下。”
钟家忠应了一声,立即偕同他的妻子姚玉姑向药王庙里奔去。交涉的结果很
圆满,他们总算不至于露宿荒郊。
翌晨天刚破晓,他们便由柳泉镇南下迳奔徐州。
这里是座名城,交通十分便利,在江湖来说,是非也就比别处为多。钟氏一
行到得不算太晚,还是连续找了好几家客栈才觅得寄宿之处。由于连日长途跋涉,
一家老少全都有些疲乏,晚餐之后也就分别就寝。
钟家孝与大哥家忠同睡一个房间,正当他好梦方圆之际,忽然被人推醒,及
他睁目一瞧,只见床前立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白衣姑娘,却是五弟家信在云岭救下
的程如萍。他正要出声呼叫,一只柔若无骨、软玉温香般的玉手已堵住他的嘴唇。
“不要出声,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程如萍说完这两句话,也同时拿
开了自己的手掌。钟家孝坐了起来,他没有出声,只是目射异彩,眼巴巴的向程
如萍瞧着。
程如萍原是要告诉他重要消息的,此时竟然面色一红,低声娇叱道:“瞧你
这副傻像,你还要不要听了。”
钟家孝“啊”了一声,说道:“姑娘请说。”
程如萍说道:“有人要对付你们。”
钟家孝一怔道:“是谁,你快说。”
程如萍道:“他们虽然毁了钟家堡,但自己也受到严重伤亡,于是领了援兵
一路追赶下来,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们是谁了。”
钟家孝心中雪亮,那追赶他们的人自然是金蜈门了,不由切齿道:“金蜈门
未免欺人太甚,正好与他们决一死战。”
程如萍嫣然一笑道:“二哥,保存实力,以图再起,逞勇斗狠,智者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