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心口。
钟家信一侧身让过了这一拳,腿一抬,膝盖正顶在那汉子小肚子上,那汉子
闷哼一声弯下腰去,钟家信扬手一掌砍在他脖子后头,他爬下了,没再动一动。
钟家信笑笑道:“就凭这种身手也想吃这碗饭,还有哪位要珠子的,来吧。”
另三个汉子睑上变了色,探怀的探怀,摸腿的摸腿,一个手里多把匕首,两
个手里多把铁尺。拿匕首的那个一声没吭,挺腕就扎。
钟家信让过匕首抓住了他的腕子,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后腰,趁势一抖
一送。拿匕首的汉子整个人飞了起来直往两扇门撞去,砰然一声,两扇门垮了,
拿匕首的汉子跟着两扇雕花格子糊着高丽纸的门飞了出去,人摔出了廊檐,匕首
飞得更远,他爬在地上也没再动弹。
两个拿铁尺的脸白了,一步跨到门口往外退去,钟家信笑笑说道:“怎么走
了,珠子不要了。”
嘴里说着话,脚下跟着逼了过去。
那两个退出了屋子,往廊檐外退去,手紧握着铁尺,两眼直盯着钟家信,不
敢眨一眨,紧张得不得了。
钟家信两手背在后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逼了过去。他刚跨出廊檐,陡
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一条人影腾掠而至,落在了那两个汉子身边,来人是个瘦高个儿,阴沉脸,
森冷目光一扫姓费的,冷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瘦高个儿阴沉脸一来,两个拿铁尺的汉子胆气为之一壮,一个铁尺一指钟家
信道:“邓爷,这小子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竟敢跑到咱们这儿来吃咱们。”
阴沉脸瘦高个儿哦地一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怎么称呼。”
“我姓钟,路过武汉,你们这儿在牌上坐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一个,
我看不过去伸了伸手,就怎么回事。这几位却把我带进后院来想把我搁在这儿,
你阁下评评理,这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天下的赌场一个样,尊驾既是道儿上的朋友,就该知道开赌场的指的就是
这个。”
“阁下把我当成外行了,开赌场仗的是真不是假,只要是货真价实的真功夫,
不但没人会说话,而且还会挑起拇指来说一声佩服,可是玩假吃人那就让人看不
过去了,我没在外头当场揭底,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
瘦高个儿阴沉脸冷笑一声,沉声道:“尊驾说话好冲啊。”
钟家信道:“我说话一向这样,有道是,忠言逆耳。”
瘦高个儿阴沉脸道:“你要放明白点儿,这个地儿不是别的地儿。”
“的确。”钟家信道:“这是个玩假吃人的地方,而且还有金蜈门撑腰。”
瘦高个人未等他说完,沉声喝道:“你知道金蜈门。”
“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看样子是你来找碴的。”
“随便你怎么说吧。”
瘦高个儿阴沉脸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称称你有多少斤两。”
他身躯一闪便到了跟前,抬掌抓向姓费的当胸,五指开合间带着一阵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