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葛雍来到前厅,战火已如火如荼的展开,这一看来敌,他认出钟国栋,不由
怒叱道:“我会要你死在这里,姓钟的,我会一丁一点零剐了你,碎削了你,活
杀了你。”
钟国栋没有回答,只是全心全意帮着进退攻拒,大腿上血流如注。
另一边,和飞龙黑虎葛蒲火拼的钟家仁,骤然在一个腾跃中扑向了葛蒲,他
的身形宛若一团圆球,由上而下。银枪直穿,肉掌旋滚。
葛蒲立时气得须眉俱张,大吼如雷,旋身抛肩,双爪暴探,反攻敌人中盘。
向下急落的钟家仁竟然不躲不避,迎着对方的双爪冲上,他的银剑飞快交舞
撞击,在离地那样接近的高度里,做了一个美妙又石火般快速的翻滚,连人带枪
刺向葛蒲。
全身摹地后仰,葛蒲双爪各自划过一个小弧由下往上暴挥,他的右手爪在钟
家仁银剑边砸下“当”一声斜荡,左手爪却在钟家仁背上抓下了五条深深的,几
可见骨的血痕。肌肉是硬被撕碎刮裂的,那样的痛苦,尤其于利器的切割,但他
却忍受了。
实际上,如果他想躲避这个伤害,是可以躲过的,只要他跃闪出去,然而他
不愿这么做,他要冒这次危险,受这样的创伤,目的仅是要收回他预定的代价。
他在面孔的突兀歪扭中,尖锐的银剑也电掣般透进了葛蒲的胸膛。
葛蒲全身猛缩,右手荡出折钩爪回扫。钟家仁一式铁板桥贴地一个翻滚,堪
堪躲过一爪。而他也在翻滚中,手中银剑倏挑,将葛蒲撞出五尺,倒跌地下。
葛蒲口中发出来的惨叫,泛着如此凄怖的尾韵,窒噎在满回的鲜血涌喷里,
余天荣便在这时流光般掠至,铁碗猛扣钟家仁的头颅。
斜刺里,就近的钟家孝刚斩杀了一名飞云手,猛睹钟家仁的险状,就地一个
飞旋,长剑猛推向余天荣的腰助,空气撕裂中,来势急劲,似是要一家伙将他切
为两半。
余天荣喉咙里闷嚎着,怒极换式,铁罩倒翻,猛砸来近的钟家孝,同时双脚
再起,在连串虚实不定的幻影隐现下踩向钟家仁。
钟家孝的面孔在这瞬息间越发变得丑怪可怕了,他睁凸着一双斜眼,歪咧着
嘴巴,额头上暴浮青筋,喉中透出呜咽似的啸叫,一副拼命的架势,竭力以他手
中的长剑碰撞余天荣的铁罩。
原本与余天荣捉对厮杀的钟家忠,未料及余天荣竟舍弃自己去偷袭自己三弟,
顿失目标之下不禁一愣,而那边已经险象环生。这时,钟家仁仍在余天荣双脚的
攻击下,他滚动躲避了七次,而每次滚动中都是险极闪开。
就在此时,钟家忠一个滚进,口中厉啸中就地挽起一团剑花,将他的长剑直
插进余天荣裆下,透进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