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算了,是不是巫师到十一岁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反正不管这力量是不是魔力她都会好好锻炼的,有自保保护的能力总不是件坏事。
这一天是11月1日,万圣节。其实最热闹的是昨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前夜,爸爸妈妈——芙丝蒂娜喜欢这称呼——给她准备了很多古古怪怪的玩意,挺有趣,就是直接导致了她的睡眠不足,可是偏偏她现在又发现了些东西,精神比较亢奋,补眠时间只能再往后压。
芙丝蒂娜看到的是一只猫,一只花斑猫,一只看地图看女贞路标牌的花斑猫。
顺便一提,芙丝蒂娜的卧室在派因夫妇的隔壁房间,窗户面对着女贞路4号。为了让他们的小宝贝能多看看外面的景色,能熟悉他们生活的街道,派因夫妇特地将芙丝蒂娜的小床垫高,于是芙丝蒂娜躺在床上便能将对面住户及其周围的事宜尽收眼底
——即使收不到眼底,她也能透过风收于耳底,这能力真的很实用(这不是专门用来让你偷听的…_…|||),虽然,总是听不到太多她就会昏睡过去,然后在醒来后又不吸取教训或者诱惑力实在太大地再次偷听,再次昏睡,如此循环,生生不息(够了,你还是歇着吧)。
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后,芙丝蒂娜惊喜地发现她不仅可以透过风来听,还可以透过风来看,虽然,更耗神,但效果立马提高了一个档次,喜得芙丝蒂娜只要清醒就爱不释手,然后昏睡时间再次大大增加。
米尔德蕾德妈妈在屡屡因此事而招来医生却总是得到一层不变的一个‘您的女儿很健康,她只是在睡觉’的答复后,接受了她的小宝贝被睡神眷顾的事实。
克莱蒙特爸爸对此乐呵呵的:“能睡是件好事,而且芙丝蒂娜睡着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吗?”
“那当然,”米尔德蕾德妈妈相当傲娇,“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克莱蒙特爸爸从善如流:“优良的基因。”
米尔德蕾德妈妈很满意,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家老公省略了句子的主语,即应该是代表她但实际上到底指代了谁只有克莱蒙特爸爸他自己知道的这个主语。
好吧,这只是件小事,让我们都忽略过去吧。
现在的情况是,那只花斑猫盯着女贞路4号,而芙丝蒂娜盯着花斑猫,顺便时不时瞟一眼对面住户的动静,再分出一些心神来听听新闻报道。
比如大白天四处穿梭的猫头鹰,比如毫无征兆的流星雨,比如虽然新闻上没有报道但芙丝蒂娜透过风知道的成群结队的穿着斗篷的怪人。
很好,如果这么多明显的线索都还不能让芙丝蒂娜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那真是枉费了她在穿越前不久因为看HP同人文看得太愉悦而重新拜读了一遍原著,而且是英文版的。
跟何幽那个文科废材不一样,芙丝蒂娜上辈子是个真正的优等生,全优,因为奖学金虽然不多,但对冷绒这种只有点遗产而且打定主意毕业后就自己开间小书店需要保存资本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而且冷绒有时候会接点翻译的工作的来做,还有偶尔兼差英语补习老师也是很赚的。
总之冷绒的英文很不错,其不错的程度具体表现为除了一些比较生僻的专有名词外芙丝蒂娜至今没遇到听不懂的情况,虽然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冷绒的口语也不错,但婴儿的声带显然不足以支持芙丝蒂娜流畅构建出常人听得懂的发音,再说,由于她的睡眠时间委实过多了点,清醒时又以发呆居多(其实是在玩风),所以,在派因夫妇看来,晚一点说话说话比较少也很正常。
而且在芙丝蒂娜用她那软糯的嗓音喊了妈妈和爸爸后,米尔德蕾德妈妈心满意足。其他发音?再说吧,有什么好急的,她的宝贝是如此地聪明,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而因为一声‘爸爸’同样高兴的克莱蒙特先生,看着女儿一会儿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的视线,乐呵呵地笑着,完全同意自家老婆的看法。
结束意味着开始,反之亦然
花斑猫一直纹丝不动地坐在对面住户花园的院墙上,芙丝蒂娜虽然一开始还看得有趣,但时间长了就昏昏欲睡,然后就干脆睡过去了,直到她第三次醒来,对面的情况才有点变化,因为弗农·德思礼先生回家了。
花斑猫的存在显然引起了德思礼先生的不快,他大喝着驱逐它,但猫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德思礼先生一僵过后,强自镇定下来,走进了屋子。
芙丝蒂娜笑了笑,又睡过去,直到米尔德蕾德妈妈和克莱蒙特爸爸给了她晚安吻然后回到隔壁他们的卧室入睡后,她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向对面。
此时花斑猫还在原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女贞路路口,好像在等待什么,直到快午夜的时候,它才动了动,从院墙上跳下来。
它一直眺望着的那个街角出现了一个男人,瘦高,有着长长的银发与银须,穿着一件长袍,披着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脚上是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湛蓝的眼睛,他的鼻子很长,但扭歪了,看起来至少断过两次。
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