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曾经,最期待的。
像别人家最寻常的夫妻一样,时不时哄哄我,好声好气地和我说话。
就足够我开心很久,哄好我所有的脾气。
但如今,我心里安静得好像一潭死水,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见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五官。
微垂着脑袋,有几分疲惫。
大抵是公司的事,和温芳的事,都够他忙了吧。
又要做霸总,又要当孝子。
我抿了抿唇,“你回去吧。裴宴西,那套房子既然给我了,我应该有决定权。”
门外有清脆的“咔哒”声传来,像打火机的声音,“需要钱?”
“是。”
“要多少?”
“不好说,但是卖了房,暂时就够了。”
裴宴西声线低哑,“不许动房子,钱我现在打给你。”
我猛地打开门,满腔想要发泄的话,在对上他猩红的双眸时,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整个人都比往常,少了些精气神。
许是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他摁灭香烟,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可以进去吗?”
不只有烟味,还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你喝酒了?”
“嗯。”
他垂下眼睫,“和贺廷一起,就多喝了几杯。”
“噢。”
我轻轻点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至于我和他,还是不要再有什么来往的好。
“我只想在你这里。”
他偏执得像个闹着要什么玩具的小孩,迈步就要进来。
我下意识挡住他,往后退了一把,他就猛地朝后倒去,趔趄了几步,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形。
多喝了几杯?
以他的酒量,几杯是喝不成这样的。
再说了,他有时间和贺廷去喝酒,说明裴氏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大概,真是要和沈家联姻了吧。
一切都如此顺利,还有什么值得让他喝这么多酒的。
可没来得及让我多想,男人顺势趴在我的身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处,瓮声开口:“老婆,我难受,真的。”
我手心缓缓捏紧,试图推了推,又怕将他推倒,有些头疼,“我,我打电话让秦泽来接你吧。”
“我不想走。”
他双手忽然揽上我的腰,叫我浑身瞬间紧绷起来。
是昔日动情时分最常有的姿势,可现在却叫我头皮麻烦。
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告诉我这样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