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我带你回去看看。”盛浓语气平淡。
她的话让余梓艾忍不住一阵雀跃,“妻主,你真好!”
见他反应这么大,其实她能说准备回京都了,以后天南地北再难团聚了。
盛浓带着人上了马车,这才让人快她们一步交了拜帖过去。
盛浓闭着眼在车上假寐,余梓艾见她不出声,自然不敢吵,一时间马车里静得仿佛与这个世界分隔开。
一下马车,余郡守已经带着一家老小等在府前。
余梓艾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随即转化为一抹失落。
“没有看见你生父吗?”盛浓问,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话语里带了一抹轻微的不悦。
余梓艾点头。
余由蓝见此,赶紧笑着说:“王爷瞧这孩子,你爹病恹恹的,怎好见客,如今在府里休息呢!”
余梓艾看着他娘讨好的笑脸,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不知该恨,还是感到畅快。
他和王爷被请进府,现在他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料子,而府里金尊玉贵养着的嫡子,现在也会因为一件衣服而嫉妒自己。
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眼神时不时剜余梓艾一眼,但他已顾不得这些,他只想知道自己父亲如今怎么样了。
在他提出要去看自己生父时,余主君明显眼皮子一抖,随后恢复过来,这才让自己手下一个伺候的带余梓艾过去。
盛浓自然不会和余家众人一直在喝茶,她提出想看看余府的武器库,余家是以武起家的,现在的余郡守,虽然也会,但从她横着长的身体便可知是荒废了。
余由蓝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拒绝一位王爷,从她眼线那里传回来的消息里,无一不证明,这只是个草包皇女被陛下和君后送来混资历的。
她身边倒是有可用之人,她安插的眼线,有不少被赶了出去,但,自己是一个草包,她怕什么,她余由蓝恐怕将临江换防图给她看,她还觉得是废纸呢!
一时间,宾主尽欢,可余梓艾这里,他看着不断带着他绕来绕去的男子,忍不住发火,“我爹呢!再带我绕,小心我让王爷处罚你。”
他生父可能遭不测,这一猜吓得他不敢停留,只想赶紧见到他父亲,这婢仆还带他绕来绕去,这里面必然有问题。
他走时,他父亲就已病得下不了床,如果他······
他干脆不顾自己的身子,一路跑向了他之前在余府住的那破败小院,他一推门,余父似乎在咳血,听到声音立马把帕子藏着。
余父眨眨眼,好像不敢相信余梓艾还会出现在这里,“梓儿,我是要死了吗?怎么看到你了,不过也好。”
他话还未说完,余梓艾哭着过去搂住他,“是的,我来了,梓儿来了,你怎么病得如此重啊!她们明明答应过我要照顾好你的。”
余父叹息一声,“梓儿,王爷待你不薄啊!我明里暗里都受了她不少照顾,可惜,是我命不好,得了这痨病。”余父说完,猛然咳出一大口血。
那血真的好多啊!模糊了自己的双眼,就好像有魔法一般,自己连动都不能动,余梓艾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
为什么他父亲要这么狼狈的死去,欺辱他们的人却还在外面被人照顾着,被人敬着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