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莓提着包穿过客厅,开门出去。
背对着客厅,在厨房煮粥的周易听到动静回头,门已经从外面锁住。
“老婆,你出去干嘛?”
他出来对着门口喊一声,又怀疑听错了,转身找进卧室。
没看到人,他有些慌,疾步出去开门,人已经坐电梯下去。
周易又折回阳台看向楼下。
清楚看到肖莓的车开出小区。
他又回卧室,想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丈母娘他们出了什么事。
等他拿到手机,解锁后瞳孔凝固。他跟安然的聊天记录赫然在目,肖莓看了没返回。
周易浑身血液停止流动,一个趔趄靠在墙上,转头看向没关严的衣柜。
他脚下灌铅,几步路走的满头大汗,过去打开衣柜,绝望的红了眼睛。
肖莓带走了自己的衣服,他买的,她一件没动,这是恨透了他。
他该死,肖莓恨他理所当然,可她走了,不要他了。
周易崩溃地跌坐在地板上,握着拳头垂泪。
肖莓始终冷静到可怕,路上打电话到医院请了长假。
她要彻底摆脱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再也不要见到他。
肖莓婚前跑过一次,被周易轻轻松松找到,她对狗男人的强大能量再清楚不过。
有了经验,肖莓把车停在闹市,混淆视线,给自己争取时间。
她倒了四道公交,辗转出城,最后坐拉客的三轮车,又是几次倒车,进山,到了一家山里民宿。
就算狗男人手眼通天也找不到这儿。
民宿是她上次在扁担山度假村大门口,被一个妇女塞了张名片拉客。
她当时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顺手把名片丢进包里。
此刻正好成了她绝好的藏身之处。
半山腰的李姐民宿。
民宿地处扁担山山腰,离度假村太远,所以生意不好,七八间房只住了肖莓一人。
老板娘李姐是地道的本地农户,家里有农活,民宿是自家住房改的。
没什么生意,见肖莓一下子订了一个月的房,高兴的忙进忙出,热情招待她。
肖莓一一谢绝,只要了壶开水,便站在后院一棵近百年的老枣树下看远处的山峦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