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孟行止独坐在书案前,脊背挺直,挺拔如松。
书案上正摆放着溶月寻而不得的荷包。
“主子,这荷包中的几种草药会使马儿发狂,若骑马之人长期佩戴,危险重重。”
一身着石青色短衣的男子面色冷厉地说道。
孟行止抿着唇,整个人如凛冬寒冰,透着肃杀冷意。
如此看来,孟行易坠马并非意外,而是溶月在背后推波助澜。
坠马凶险,一旦脱离控制,极可能要人性命。
可孟行易坠马后,溶月又数次上门探望。
她目的何在?
“主子,属下近日又查出几个藏匿的奸细,溶月极可能是漏网之鱼,不若……”
男子做出一个杀人灭口的手势。
霎时,冷意席卷,孟行止凛冽的目光望向男子,“不必,她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可自作主张,坏了我的计划。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男子颔首,应声称是,转身离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荷包,看着里面的草药,若有所思。
她对孟行易的心思在这?
还是说,溶月是想将侯府搅乱,让他失了分寸?
若她是有心人安插在侯府的眼线,此行倒是合理。
想到此处,他抬眼望向窗外,溶月的影子在眼前忽的一晃。
是了,就溶月那般蠢笨懦弱,怎可能是潜伏在他身边的奸细?
可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暖房丫头,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若真有什么异心,杀了便是。
何须如此费心。
愤愤的将荷包丢在一旁。
翌日,温暖的阳光窸窸窣窣地洒落,融化了地砖上薄薄的积雪。
溶月起了个大早,饶是浑身疲倦,也打起精神,在小厨房里忙活。
她昨日答应为孟行止亲手做些开胃的吃食,却被孟行止折腾狠了,今日恢复力气,便忙活起来。
特意挑选了最新鲜的青菜,一一烫熟。
在寻了各种调料,斟酌分量,色香味都有了,才满意点了点头。
还备了皮薄馅大的小肉包子,和熬煮得浓稠绵密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