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气得牙疼,揪住她的耳朵骂道:“好歹毒的小贱人,故意坑我是不是?”
溶月感觉耳朵都要被她拧下来了,反抗着脱开身,向外跑去。
“给我站住!”
等嫣红追出去,人已经没影了。
“等我告诉侯爷,看他怎么治你!”
半个时辰后,孟行止回到院中,嫣红抱着花过去告状,抹着泪道:“侯爷您看看呀,这话才让她照料了几天,就被祸祸没了,她就是故意要膈应您!”
孟行止看着只剩茎叶的七色花,面色一沉。
“去叫她来。”
嫣红立马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拽着溶月返回来,喝道:“还不跪下向侯爷请罪!”
溶月低眉顺目地跪了下去,也不开口争辩,就这么跪着。
孟行止看着她,又想起她方才软软求饶的模样,身上一阵火热。
他收敛情绪,作出平日里冷漠的模样,故意问溶月:“这半个月里,是你在照顾这盆花?”
“是奴婢照顾的。”溶月颔首答道。
“你既然不会养,为什么还要把活揽过去?”孟行止见她不向自己求助,有些烦躁,只得自己往下问。
嫣红大惊。
侯爷怎么看着像是在给这小贱婢台阶!
这小贱婢明明只是侯爷的玩物而已,怎的侯爷会如此!
嫣红预感自己走错了棋,心中大骇,抢先回道:“奴婢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怕照顾不好,溶月说她会养,奴婢便……”
孟行止闲闲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轮到你说话了?来人,等会拔了她的舌头。”
嫣红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拼命求饶。
溶月心中也有些后怕。
第一次直面孟行止的狠,说不怕是假的。想起自己小拳拳砸在他胸口的模样,她瞄了孟行止一眼,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啊,侯爷对她才不是这样的。侯爷对她真是留手了。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孟行止的眼睛。
心知她是怕了,孟行止挑眉。
真是胆小。
“奴婢早就说了自己不会养花,是嫣红姐姐非要给奴婢养的,她说这花太娇贵,得天天盯着,麻烦死了,没那个闲工夫。”溶月缓过劲来,对着孟行止口齿伶俐,叭叭地道,“嫣红姐姐是前辈,她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哪怕让我给她洗衣服,我也得洗呢。”
孟行止瞥向她的手,微微蹙眉。
难怪手上长了这么多冻疮。
“没有的事!”嫣红也跪了下来,大声叫冤,“奴婢没有逼她,是她自愿的,她诬陷奴婢!贱婢!”
听到“贱婢”二字,孟行止的眼神冷了下去。
他的小娇婢温软可口,他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刻有个污秽的词差点脱口而出,想着她娇娇怯怯的模样,他终究都还是忍住了。
怎会轮得到别人来叫骂?
孟行止命人去唤了杜嬷嬷来,吩咐道:“别拔舌头了。”
嫣红一喜,猛地抬头。
下一刻她面如死灰。
那玉面男人俊俏无双,口中却一字一句吐出剧毒的话来:“杖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