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孟行止的未婚妻,陈思思得知孟行止在成亲之前,就带了个美人回府,自然要上门打探一二。
清晨,细雨绵绵,溶月细致地为孟行止更衣盥洗,撑着油纸伞,亦步亦趋地跟在孟行止身边。
自老夫人送了姜云两个丫鬟后,姜云在侯府就消停了不少。
唯有面对孟行止时,好似蜜蜂见了花,忍不住往前扑。
孟行止为了耳根子清净几天,特意交代,若他在侯府,就让溶月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每次姜云扑上来,她就必须把人挡住了。
溶月无可奈何,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办事,整天跟在他身后,百无聊赖也毫无办法。
“侯爷~”
甜得发腻的声音从屋檐底下传来,溶月狠狠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孟行止下意识加快脚步,沉声道:“别回头。”
心知孟行止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姜云身上,溶月当即加快脚步,紧跟孟行止的脚步。
不等二人走出庭院,姜云便冒着淅淅细雨追了上来,精致到头发丝的她踩着小碎步,拦住孟行止的去路,双眼微微泛红,泫然欲泣地说道:“侯爷,奴家入府后,还从未……”
她说得隐晦,溶月作为过来人,立马反应过来,俏生生的小脸骤然泛起几分红晕。
孟行止亦拉长了脸,眉头轻轻皱起,沉声说道:“本侯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完,无心风花雪月。”
“可,侯爷您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啊。”
姜云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手伸向孟行止的胸口。
不等她碰到孟行止的衣裳,溶月就凑上前来,笑吟吟地挡住她。
“姑娘,侯爷还要给老夫人请安呢,您没事的话,回去歇歇吧,今儿个下雨,实在闲来无事,可以多睡会。”
说完,溶月拿出帕子,假意体贴地给姜云擦去手背上的雨水。
姜云想起上次吃的暗亏,立刻冷下脸来,将手抽回来。
呵斥的话还没说出口,溶月就扔了手帕,澄明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姜云看在眼里,怒在心头,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哎呀,手帕脏了。”溶月佯装可惜地摇摇头,长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姜云时,笑意一闪而过。
姜云入府后,不遗余力地挑刺,刻意为难她,如今她光明正大地站在孟行止身边,也不亦乐乎地给姜云添堵。
孟行止将她狐假虎威的狡黠模样看在眼中,心中悄然生出几分愉悦。
他再次看向姜云,道:“你若不习惯长宁侯府的生活,本侯可以为你做主,送你离开长宁侯府,为你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此话半真半假。
姜云是皇上赐给他的美人,自然不能随意送走。
但换个方式,让她离开侯府,平安无事地生活,并非难事,就看她自己的态度。
然,姜云立刻着急了,解释道:“奴家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伺候侯爷是奴家的责任,可侯爷一直不愿让奴家伺候,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
她抬起眼睛,眼角泛起盈盈泪光。
“侯爷为亡母陈氏守孝,怎能流连于床笫之事。”
清冷凌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