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以为,孟行止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在疯子凌苍眼皮子底下动手的。
想到把柄已经被清除了,凌术心情大好,此前对付***时,他还畏首畏尾,如今,他什么都不怕了。
“来人。”
凌术抬高音调,立刻就有人进门,将他的吩咐谨记在心,当即去准备。
朝堂中的纷争,溶月并不清楚。
到了去医馆坐诊的日子,溶月一早就出了长宁侯府,来到医馆细心准备。
各种药材以及可能需要的银针等,一一摆放整齐,也到了医馆开门的时辰。
然,寻常病人还没进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就闯了进来。
溶月定睛一看,正是那个不怀好意的陈故洵。
她眸色冷淡了几分,不咸不淡地看向陈故洵,唤了声“陈三公子。”
陈故洵那双眼睛都快黏在溶月身上了,眼巴巴地盯着她,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
咸猪手迫不及待地伸向溶月,道:“你明明是长宁侯府的丫鬟,怎么还成了大夫了?快给本公子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溶月见他伸出手来,不动声色地避开,面上笑意冷了几分,道:“陈三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就在家中好生休息,再请个大夫回家给您看看,而不是来这里,拦着我们做生意。”
她一改在长宁侯府时的恭顺,态度冷清地面对陈故洵。
陈故洵偏就喜欢溶月这种不好驯服的姑娘,尤其是生得漂亮的姑娘。
此刻就算溶月将他的脸踩在地上,他也要夸她一句有气性。
可溶月没那么多心思陪他玩闹,正色看向他,道:“陈三公子,我们的医馆专为贫苦百姓和一些女子看病,您既不是贫苦百姓,也不是女子,您就别在这闹事了。”
“本公子专程为你而来,就想看看你的医术如何,你竟然说本公子闹事。”陈故洵摆谱,当即大喇喇地坐在溶月对面,颇有不愿意离开的架势。
心知今日不给他把把脉,他不会善罢甘休,溶月索性让他伸出手,给他瞧瞧。
谁知素白小手刚刚搭上陈故洵的手腕,便察觉到一丝微弱的不对劲。
她眸底的不耐烦瞬间烟消云散,一本正经地为陈故洵诊脉。
“陈三公子今日可有恶心、想吐的症状?”
她狐疑地看向陈故洵,轻声问道。
陈故洵眼睛一亮,嘿呀笑道:“你还真有点能耐,本公子今儿个早上吃多了,身体不舒服。”
“并非吃多了。”溶月面色凝重道:“是不是还感觉头晕脑胀,四肢酸软?”
这话一出,陈故洵眼底的兴味越发浓厚,直勾勾地看着溶月,“你是不是想告诉本公子,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相思病啊?”
话音落下,陈故洵便不安分地想要去摸溶月俏丽白嫩的脸颊。
溶月当即避开他的动作,用只能他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中毒了。”
陈故洵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却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整天安分守己,也没得罪谁,怎么可能会中毒。”
溶月听了他这话,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嘲弄:“陈三公子未免太自信了。”
就他蠢而不自知的性子,得罪多少人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