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才让户部尚书相信了孟行止的为人。
若户部尚书不信二人,或是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他们很可能会被当成刺客,当场斩杀。
李庆安当真是以命相搏。
溶月想到李庆安满脸的伤,心底生出几分愧疚来。
独自走走停停,任由冷风划在她脸上。
忽然,鼻尖撞上一块硬物,心不在焉的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撞见了孟行止。
“侯爷……”她睫毛轻颤,在呼啸的寒风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这般胆小。
孟行止看着她瘦弱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昨夜的话。
他养在身边的娇娇儿,倒是学得胆大妄为,妄想蚍蜉撼树。
凝视时,他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捏住她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如针扎般,瞬间袭遍全身。
溶月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孟行止横抱而起。
她心下慌乱不已,紧紧抱住孟行止,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侯爷,这是外面……”她话里带着哭腔,娇娇怯怯地握紧他不安分的手。
小心翼翼的模样取悦了孟行止,他不禁低笑一声,道:“外面又如何?”
“侯爷,饶了奴婢吧……”
她声音微弱,纤瘦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卷翘的睫毛上,已然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还是这般胆小没用。
孟行止心下轻哼,却难得软了心肠,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回了卧房。
衣衫一件件剥落,意乱情迷之时,溶月抬眸,便对上孟行止幽暗的眸子。
温柔一闪而过,快到溶月以为是她的错觉。
可今日的孟行止,委实温柔了几分。
“溶月……”
攀上高峰之际,孟行止紧紧拥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溶月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他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一声声地应着,直到力竭。
餍足的孟行止侧身躺在溶月身边,目光不断描摹着她绯红的脸颊。
滚烫的手悄无声息地落在她乌黑的发上,“溶月,你最好,别背叛我。”
凌厉的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乞求,逐渐消散在呼啸的风雪之中……
翌日,寒风呼啸,风雪飘零,将整个庭院都穿上银白素衣,院子角落的一丛翠竹被厚厚的积雪压断,凌乱地倒在地上。
溶月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来,脑子还有些许迟钝。
房门外,杜嬷嬷阴阳怪气地叱骂做事的小丫鬟。
“指桑骂槐。”
溶月小声嘟囔一句,便穿上外衣,出去帮忙。
见她出来,杜嬷嬷便横眉冷对地看向她,拔高音调:“有些人啊,靠着狐媚手段攀上侯爷,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嬷嬷教训的是,同为府中奴才,凡事都要尽心尽力,嬷嬷肯定也不会站在旁边干看着,对不对?”
溶月说着,主动帮几个丫鬟处理断裂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