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将军听得一愣一愣的。
片刻后,他才嗫嚅着嘴唇,不敢置信地问道:“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溶月莞尔一笑,解释她发现定北将军走路之前,会特意扭动脚踝,放松一下,大概是双腿不舒服,才大胆猜测。
定北将军一听她是大胆猜测,大笑道:“你倒是胆大心细,也罢,你既然能救活我家老大,自然有点能耐在身上,且给我瞧瞧,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
溶月应了一声,为定北将军诊脉,发现他身上留下不少暗疾。
大多都是战场上留下的,每每发作,都难受得很。
她眉头轻蹙,当即就把定北将军的问题细细说了一遍。
定北将军听罢,面色愈发凝重,看向溶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他身上许多暗疾连他妻子都不知道,这小丫头却能发现。
真是不一般。
沉吟片刻,定北将军才问道:“那你能治吗?”
溶月轻轻点头,殷红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要将军按照我说的去做,暗疾的各种症状会慢慢减轻,有的病症不能根治,但会好许多。”
“行。”
定北将军大手一挥,答应了,还风风火火地将贪睡的定北将军夫人张氏叫了起来。
张氏拢了拢绛紫色衣袍,面色不善地瞪了定北将军一眼,“不早早地把我叫起来,现在才开口。”
她早就想瞧瞧把她儿子治好的女大夫了。
见到溶月,张氏便眼前一亮,英气的面容挂着灿烂笑容,道:“生得这么好看,还有一手了不起的医术,真是不容易。”
说着,张氏便想到溶月的身份,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可惜了。”
可惜是长宁侯的通房丫鬟,否则也能给她儿子娶进家门,做个当家主母。
陆家都是刀尖舔血的人,并没有那么重视家世背景。
但总得身子清白。
张氏心中无奈,却也知道一切并非溶月能够左右,因此,她看向溶月的眼神也愈发柔和。
“生得真是好看啊,比我家青萝还好看,你爹娘生得定然很好看吧?”
张氏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眸中尽是喜欢。
一旁默不作声,充当背景板的陆青萝闻言,拉长了脸,撇嘴道:“母亲,哪有你这样的,我生得也很好看啊。”
“是是是。”
张氏敷衍地点了点头,忙让溶月为她诊脉。
溶月被她夸得心花怒放,亦尽心尽力地为她诊脉,随即便给她和定北将军开了几个方子。
一听说要吃许多苦汤子,夫妻二人都拧紧了眉头,满脸苦涩。
溶月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二人才勉强答应会按时喝药。
她被陆平墨送回长宁侯府时,还不放心地叮嘱陆平墨几句。
两人说得十分愉快,对大门后的孟行止和孟行易二人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