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麻烦的出现,他不惜服毒来避免。
也是,他如今在朝中四面楚歌,没有皇上的信任,那些跟他同行之人,亦不敢做得太过火。
否则被***和三皇子党公然打压,只会让他们喘不上气来。
想到这儿,溶月亦平静下来。
她明白孟行止的不易,便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最好的选择就是远离他,一丝一毫的牵扯都不要有。
她又恢复以往的疏离,淡然地收回手,道:“还要多谢侯爷出手相助,不过太子殿下的香车宝马,的确比侯爷的马车舒服多了。”
冷冰冰的语调听得孟行止心口疼。
他不肯承认他对溶月那点情意,溶月亦不肯承认。
如此也好,他们渐行渐远,各自保重。
沉吟片刻后,孟行止眸中掠过一抹浅淡笑意,道:“你明白就好,此行前往江南,于你而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也别回去了。”
“我心中有数,侯爷若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这话一出,孟行止下意识以为她要回凌苍的马车,心中忍不住醋了。
他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她就在他的马车上待了片刻。
难不成她真的对凌苍有了别的念头?
思及此处,孟行止眸色暗了几分,看向溶月的眼神愈发凌厉。
“你当真要下车?”
“是。”
溶月板着小脸,打定主意跟孟行止保持距离,绝对不让旁人产生一丝一毫的误会。
然,这幅模样落在孟行止眼中,还以为溶月真打算去凌苍的马车上。
向来平静的心,在此刻变成一团乱麻。
“你身份卑贱,的确不能跟本侯同乘一辆马车,太子殿下的香车宝马,你怕是更不配。”
不配二字宛如密密麻麻的针,无形之中穿透溶月的心脏,疼得她浑身冰凉,四肢百骸。
她抬起澄明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孟行止那张清隽俊秀的脸,一时间如鲠在喉,有些难以喘息。
她掐了掐手心,俏生生的脸蛋上掠过一抹冷意,当即向他行了一礼,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尊贵的长宁侯歇息了,告辞。”
话音落下,她便让车夫停了车,掀开帘子,直接跳下去。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青色的裙摆随风飘起,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
孟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手中的茶盏都快被他捏碎了。
这个小狐狸!
他白费这么多心思将她从凌苍的马车上拉下来。
早知如此,就让她在凌苍面前讨好去。
下了马车的溶月面无表情地跟在马车后面。
长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问:“溶月姑娘,你跟侯爷闹别扭了?”
他把侯爷做的点点滴滴都看在眼中,侯爷就是嘴硬心软,一点也舍不得溶月吃苦。
溶月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身份卑贱,岂能跟堂堂长宁侯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