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男人最听不得“不行”这两字儿,盛辞凡更听不得!
盛辞凡嗤之以鼻:“我怎么不行?老黄都不慌,我慌什么?”
隔壁桌的小同学偏偏脑袋,捂着嘴压低笑音:“盛哥,老黄其实挺慌的。”
盛辞凡指了指黑板上的四十六票:“哪天真把老黄气得退出教坛,投票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第一节就是老黄的物理课,盛辞凡本意是想安安分分听课的,不过他的腰不是特别允许他长时间坐着,坐久了就疼。
“报告!”
老黄停下讲课:“讲。”
“老师,我申请站着听课。”盛辞凡撑着桌子站起来,揉揉发酸胀痛的后腰,“有点困。”
老黄一双小鸡眼睁得老大,“好,好,大家一定要向学委学习,严以律己。”
老黄暗自给自己打气,成绩差是暂时的,那孩子脑子好使,认真点总会赶上去的,达不到顶尖,但至少能中游。
一个学习委员的位置,挽救一个高三学生的将来,他觉得不亏。
“报告!”
是陆修阳。
这种常年居于年段榜首的学生上课从不随便发声,一发声必然是发现了错处。
老黄特地检查了一下黑板上的板书,再三确认没有问题。
“讲。”
陆修阳放下手里的练习册,懒懒地起身后,视线越过盛辞凡的头顶:“老师,盛辞凡挡着,我看不见黑板。”
老黄正要说你把桌子往旁边挪挪就行了,结果陆修阳又抢着开了口:“我申请做盛辞凡的同桌。”
教室了静了五六秒后,唏嘘一片。
盛辞凡转过身,正要爆两句国骂,发现陆修阳桌上摊开的是数学练习册,敲敲书本:“物理课做数学作业,看什么黑板?”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有点懒懒散散的腔调,恰好能穿透唏嘘声落到老黄耳朵里。
教室里的唏嘘声成倍扩大,交头接耳地猜测着后续剧情。
老黄毕竟是班主任,课堂上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像话,他拍了拍讲台桌,脸上阴风阵阵的:“吵什么吵?课堂纪律都没了是不是?”
陆修阳把数学练习册合上,盛辞凡转回去站好,大家都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