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失落沁入他的眼眸,他没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走向他的车子,忽然一回头带着轻柔的笑,“这种时候是不是该送花呀?”他问得很认真,不像在是玩闹。wkhydac
欧雪曼一愣,傻傻的问道,“送花?送什么花?”
“追女孩子不是要送花的吗?”他满脸疑惑的问道。
欧雪曼抽回被他完全握在掌心的手,半眯着眼睛一挑眉没说话,可意思却是清楚的。
只见他略显不自在的眼神闪烁的说道,“我……从来没给谁……送过花,也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送花。”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辆越野车从小街的尽头飞驰而来,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惊恐的避让,但也引来一片谩骂声。
因为住在这的人都知道这里路小行人多,一般车子到这都会减速缓行,可这车不但没减速反而在加速,犹如失控的奔马疯狂的疾驰向而来。
当欧雪曼和狄熙皇发现这车子的异常时,那车子快到他们跟前了,而狄熙皇的奔驰又停在路边,让这小路也就仅能容一辆车通过,这也让他们两人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狄熙皇抱起她纵身一跃跳上了他车子的引擎盖上,险象环生的避过了一难。
狄熙皇警觉的回头想去记住车牌,却发现那车子竟然没挂牌,让浓眉不禁深锁,凌厉冷冽的寒光顿时染满瞳眸,淡淡的杀气如烟四散。
欧雪曼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不知是否是错觉,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看见了那车的司机竟然带着一抹如似着魔的嗜血的笑,瞬间寒意笼罩着,想用手环抱自己,却被一阵血腥味袭上鼻端。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五十二章情难自禁]
只觉得手中似乎沾染上了温热的液体,在慢慢的将她的手都浸湿了,惶恐如烟漫上心头,几经犹豫最终还是缓缓的将抱在他身后的手收回,一滴殷红沿着她手心的生命线滑向了手腕,那殷红透着异样的暗沉,带着诡异的气味染红了所过之处,留下了慑人的血迹。
她慌了,她乱了,就如似又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些曾经温柔对着她微笑面孔再次如幻影般出现在她眼前,纵然他们早已离她而去,但浮现在她眼前的他们依然是那么的鲜活。
忽然间,她仿佛被殷红摄取了魂魄,眼睛顿现茫然与空洞,全身颤抖着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孩童,脆弱而无助。
看着她手上的血渍,狄熙皇也愕然了,没想伤还挺重的,但她的无助更让他揪心。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安抚着,他的温柔就如同有了魔力,将她从惶恐的深渊拉了回来。
“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雪曼,听到了吗?都过去了,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他以为她仍在害怕着刚才的一幕。
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无措的举起双手,声音战栗不已,“血……血……血……。”
额头轻轻贴着她的额头,黑水晶般透亮的眼眸柔柔与她相望,“别怕,那只是被擦伤了而已,皮外伤。”
“真的?”她依然担忧不已。
“真的,我真的没事。”他软语轻声的向她保证。
紧贴的额头,亲密的距离,交融的目光,柔柔的气息,再难分彼此,当一片默然在他们间泛起时,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温馨的感觉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距离也越来越近了,直到唇与唇之间不再有距离,那相贴的温柔与甜蜜,缠绵在他们唇齿间。
此时的他们是无间的,没有回忆,没有伤痛,没有顾虑,只有最真最纯的爱在蔓延……
吻在一点一点的加深,心在一点一点的融化,那亲密的纠缠温润着彼此,轻柔的含着彼此,摩挲着彼此,直到那空气稀薄,心脏再难承受这份激情……
——我——是——分——割——线——
心虚的用手轻轻碰触嘴唇,依然能感觉到他薄唇柔软的触感,与他那情不自禁的一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样的不可思议,自责也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不是早已知道不能再和他纠缠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能自控的与他亲密呢?难道受过一次伤,还不能让我警醒吗?
猛然甩动着头,想将那即将溢出答案甩开,再次怯弱的逃避开了。
拿着医药箱走出客厅,他正背对她打电话,黑色的衬衫被紧贴在他后背,可那黑也让殷红不再明显。
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身向她温柔的一笑,示意她稍等下,却也让说话的声音低沉轻了不少,从他刚才的言语间知道,他在和欧文通电话,时而浓眉紧锁,时而薄唇轻抿,但那俊彦上的冷酷却越发的慎人,忽然间他一拳打在了墙上,似乎也牵动了他身后的伤,让他倒吸冷气。
隐约中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已经让李民基去查了,这种车子就算是在香港也不会超过五十台,要查也不难,就怕是那边的人。”说完他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就像是在调整情绪一般,他背对着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再转身时,柔柔的笑已回到他脸上。
可她却回避了他的温柔,借故拿出医药箱中的药水和绷带,“把衬衫脱了。”连声音都被她刻意溶进了冰冷几分。
感觉到她的变化,让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刚才他们不是已经迈出了一步吗,可为什么转眼间似乎又都回到了,仿佛刚才的一切瞬间被她的冰冷抹杀了。
将她看似忙碌的双手握在手中,坐在她身旁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曾经他的女人的确多如过江之鲫,可他从来没有去安抚过她们,所以此时他顿觉无措。
欧雪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把衬衫脱了。”
微微带着烟草的叹息抚上她的脸面,依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解开纽扣。
在他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她时,那血液虽已凝固,可也不难看出那健硕肩背上的一片血肉模糊。
拿着药棉的手都颤抖了,没想到伤得那么重,“去看下医生比较好。”惊慌中她拉起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