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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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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母亲和妹妹呢？”姜凝低下头。

“我们是早就该离开这个世界的灵魂，我想她是不会怪你的。”谷以卓宽慰道。

“不是的，我是想问我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这里。”姜凝看向谷以卓的眼睛，“她为什么会从林场来到这里，明明距离那么远，别告诉我是她主动跟随什么命运就走到这里。她来到这里，却没有带上我的妹妹，你觉得可能吗？”

“你还真是敏锐，”谷以卓笑道。

“我在问你，我妹妹呢？”姜凝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已经彻底看不明白这一切了，谷以卓像是欲擒故纵一样引诱着她做出选择。

这一切环环相扣，少了哪一个都不能拼凑到一起。

究竟是命运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是背后的推手算得太高明。

“你知道的，我不论如何都会想要亲眼验证这一切的，我多疑，不会仅凭你的话就相信你。”姜凝说，“何礼如果没有让我看见，你也会做出什么举动让我看到着一切。”

姜凝忽然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想过让我们去把裂缝填上，你只是想让我带着眼睛看到这一切，把这里全部毁掉！”

第73章涛涛绿意（17）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姜凝？”谷以卓挑眉，“这种事情我请姚义来做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非要设计你来呢？”

“何礼说，我是第一个重生的人，所以我是特殊的那一个。”姜凝不想把基地想得那么坏，“但是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真的想不通。”

这双神的眼睛并没有神通广大到像监控那样，每个看到的场景都标注着日期和时间。

第一个重生的这份“殊荣”她担待不起，也不想要。

所以她遭遇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祭司一直知道林场里有那么一个姜凝，知道她的每次重生，那为什么一个月前才来解救她？

是为了这个工具成长得更趁手吗？

“姜凝，不论你怎么选，结局都是注定的。”谷以卓说，“我是想让你和姜阿姨见面，但是我确实没有能带走这双眼睛的能力，何礼这个人就是命中注定的变数。我本意是把你这个特殊的人带到这里，而且我想见见你。”

姜凝不明白，她看向谷以卓。

谷以卓的面庞很青涩，看起来比姚义的年纪还要小，但是她的眼中泛着淡然的目光，仿佛已经解决所有的遗憾，随时离开变成虚无都无所谓。

“我们在基地长大的这批人，这七八年里从祭司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安莹也是，她特别喜欢你。”谷以卓提到安莹，面上泛起笑意，提到这个名字好像让她不自觉地感到快乐。

“我知道安莹，她让我不要来M市。看来她隐隐也知道这一切。”姜凝说。

“她是个可爱的孩子，我一想到她未来的生活，会经历什么样的世界，我就感到一阵悲伤。祭司也是，祭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安莹。”谷以卓说，“你很聪明，姜凝。你的世界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母亲和妹妹，对于祭司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安莹。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对我来说我的姐姐们可以好好地活着是最重要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人能事无巨细地算到每一点，祭司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想见你，于是命运把你推向了我。我想让裂缝消失，于是你就出现了。”

“姜阿姨说，你的名字是她起的。姜凝的凝字，是源自她生你的那天，看到院子里的花草上都凝结了晶莹的露水，很是漂亮。而你也是她怀胎十月凝结出来的，马上就要离开她看到这个世界。”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她还给我看了你和你妹妹姜晓的照片，你小时候看起来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她还跟我说了很多你和你妹妹的趣事。我想想，最好玩的就是那件事，你和妹妹玩游戏但是你输了，你作为一个姐姐在那里撒泼耍赖。”谷以卓面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我也想要姐姐们都这样恣意，她们照顾我长大，一直迁就着我……”

“别说了！”姜凝打断她，“别说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祈求。

“我母亲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姜凝问道。

“因为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去林场带回了她。那时她在林场别墅里游荡，时不时看向院中的那棵梨树。上面结了果子，她摘了几个下来做成果酱交给我。我当时就问她想不想来M市，这里有家面包房需要她。”谷以卓解释道，“你不知道姜凝，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姜阿姨在别墅看到你的灵魂，很多次很多次。她说她刚开始还计数，想着坐在哪间房间里能看上你一眼。可是，每次你都是，一抹幽魂一样的存t在。她已经受够这个世界这个空间对她的折磨了。”

“我不是为你开脱，你帮每个人解脱是件好事。”谷以卓说，“我们只是一些幽魂，我们不需要食物。但是我们依旧在扮演这些角色，购买服务的人，提供服务的人。我们已经很累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的妹妹姜晓呢？她去哪里了？”

姜凝抱着期望看向她，谷以卓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姜凝的心沉了下来。

“姜晓，她和你的父亲早就变成虚无了。”谷以卓说，“我推测应该是时间的问题，早那么一点点离开世界，就没有赶上这个裂缝的形成。”

这个消息相当于给姜凝判了死刑，妹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