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摇头。
“好。”
他在合同上用钢笔做标注,字迹语言是他惯用的俄语,她没看懂,好在他进一步解释。
“我的观念比较传统,即便联姻,我认为我们还是要有夫妻之实。”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本人没有感情经历。”
“所以,我希望女方也不要有。”
之后呢,就是她辜负这个冰山男人的故事了。
易绻忽然感觉到唇被覆住。
冷冽薄凉的气息随之侵入,是他在吻她。
她忽然从回忆里惊醒,发现他欺近得她都无法聚焦看清他。
这个吻浅尝辄止,没有感情也毫不深入,磕磕碰碰得很,他们两个都不肯低头,就像是一场无解的情局。
但是吻了一会以后,易绻感觉到他有沉进来的意思。
她吓坏了,连忙推开他。
温度抽离,呼吸凌乱,近在咫尺。
易绻红着耳根别过脸,才听见爸妈在远处笑着招呼。
“来来来,新添了道鱼,刚从湖里钓上来的。怀晔你在外国不经常能吃到吧?快尝尝,很鲜的。“
她的父母显然很满意怀晔这个女婿,又会赚钱又会疼她。
易绻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是碗里的鱼。
逢场作戏的佳肴,分分钟就被吃抹干净。
饭后,一家四人去湖边散步。
易父易母毕竟都是老钱,品味好得出奇,在易华饭店体验了半辈子都市生活,特意选购了这处依山傍水的地皮自己建房子,冬暖夏凉,杨柳常青。
易父和怀晔走在前面,易母和易绻走在后面。
男人们在聊生意场上的事,易父时刻笑眯眯的,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对自己有利的话题。
“怀晔啊,你这次回国准备呆多久?”
“长住。”
“长住也好。最近国际局势不稳定,你在国内省得缱缱担心。”
易绻心不在焉地听着,冲怀晔的背影扔柳树叶子。
“缱缱,你这是做什么?”
易母无奈地拉住她,偷偷和女儿讲体己话。
“你告诉妈妈,你和怀晔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你们那方面和谐吗?”
……
易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分神关心怀晔在和爸爸说什么。
她走得慢,和他渐行渐远,等待风捎来他的声音。
他似乎提到了易华饭店投资翻新的事。
这是写在婚前协议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