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在莫雷利亚山口阻止新?卡米洛特军,将一无所成&rdo;
aaa这样想到。如果是普通的指挥官,大概会为针对性的战术与战略而烦恼吧。但这个男人打的主意却很狡猾,或者应该说是厚颜无耻吧。他打算保留自军的战力,转而把黑绸带党的军队推到凯涅滋?基尔伏特这个雄敌跟前。
站在他身旁的鲍兹威鲁大佐,聊天散心般突然发问道。
&ldo;对阁下来说最不希望遇上死法是什么?&rdo;
&ldo;进厕所的时候,被卷入煤气爆炸&rdo;
&ldo;我家最年长的姐姐的第二任丈夫说他最不希望因为吃了过期食品,而死在食物中毒上&rdo;
&ldo;……不管哪样,都是战场以外的死亡&rdo;
aaa想去问问在最前线与死亡恐怖同衾的士兵们是如何感想的,aaa根本不信士兵们会希望在战场上英雄般死去。
这世上不会有永无止境的战斗。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在建立作战方案之时考虑一下战争结束之后的事。不过那些政治家的脑中只会考虑获胜后的财富分配,而不会考虑远征本身的困难与否。
事到如今再提出来,已经为时过晚。补给线过长,各都市军长途奔波到达战场,接着又必须长途奔波赶回去。其中消耗了多少能源与物资?如果当真打算侵略的话,就该在目标都市的周围建设战略桥头堡以及补给、作战行动的根据地。当然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要求。
&ldo;补给物资不够用的话,就只有撤退了&rdo;
aaa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这和数年前一样,在缺粮少弹的情况下进行苦斗恶战,为母都市贡献生命之类的受虐倾向与aaa无缘。
就在aaa斟酌对策之时,凯涅滋?基尔伏特从卡路迪那斯丘陸向莫雷利亚山口进军了。
&ldo;……我说啊,那些政治家每年每年发动战争,真不会腻味呢&rdo;
士兵们的对话顺风传入基尔伏特耳中。
&ldo;战争这种东西和恋爱一样。谁都不想自己苦闷,但看他人辛苦却有趣得很啊&rdo;
&ldo;说得好像挺知情的嘛&rdo;
&ldo;不就那回事吗。你以为他们是大人物,就会考虑什么高尚的事吗?不要做梦啦&rdo;
士兵同时也是市民。并且对于当权者们来说只是单纯的数字。在选举时是选票,在交税时是一张纳税卡,随后在战争时是一介消耗品。虽然那就是现实,但总觉得这其中哪里错了。指挥官专用的装甲车上,基尔伏特面色不快地沉默着。
这一天,七月十八日,新?卡米洛特军的行动区域被薄雾覆盖视野状况并不理想。贝鲁海峡攻防战以来,基尔伏特似乎从未被气象所眷顾。
&ldo;要是能在天空飞翔就好了。从空中侦探敌军状况的话,肯定相当有利&rdo;
幕僚中的罗赛维茨中佐长叹到。
&ldo;我可不想连天空都成为战场&rdo;
基尔伏特喃喃自语着,视线转向天空一角。在他视线的彼方,应该飘浮着「奥林帕斯系统」的一部分。设计这个系统之人,或许是正确的吧?这个想法刚刚通过他的心理地平线,基尔伏特就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真是毫无意义的感伤。就算阻碍了一方的利己主义,也不应该就此美化另一方的利己主义。
十四时二十分,新?卡米洛特军与布阵在莫雷利亚山口的敌军前哨部队遭遇了。兵力对比大概在二十比一。少数的敌部队毫无战意,迅速撤离阵地,与挤在山口上方的大部队合流。就这样,十四时五十分,在迷雾笼罩中,战斗开始了。
&ldo;开火!&rdo;
余音还未消退,枪声早已四处响起。高密度的火力瞬间将空间埋没,莫雷利亚山口的坡道在子弹洗礼中烟尘飘忽,与雾气混合之后朦朦胧胧地盖住了视野。
5
血与火药的气息中,狙击手们的嗅觉达到饱和状态,强烈的刺激让人陆续忍不住打起喷嚏。甚至还有人流出鼻血。即便如此,却依旧热心于不断射击,制造大量死亡的工作。
不可否认在轻易夺取卡路迪那斯丘陵后,新?卡米洛特军有些松弛了。卡路迪那斯丘陵本身并不是要害,因为有琼汰?诺儒特的指挥能力与防御构想,才使得那里成为要害。而莫雷利亚山口怎么看都成不了第二个卡路迪那斯丘陵。在冷静透彻的基尔伏特指挥下,十六时就让敌火力中的八成沉默,前线阵地也推进到山口中腹。可是山口顶端位置的敌军阵地非常顽强,为了攻破那里,罗赛维茨中佐挑起了前进指挥的重任。
基尔伏特对中佐下达了简短的指示。
&ldo;保持这个距离,使用迫击炮&rdo;
也就是说对山脊线另一面无法看见的敌军,动用迫击炮从他们脑袋上方进行炮击。
&ldo;不能让装甲车做先锋强行突破吗?&rdo;
罗赛维茨的提案,基尔伏特只回答了一句&ldo;无用&rdo;,并未对理由进行说明。本来,基尔伏特的威信在军中根深蒂固,但此时罗赛维茨却好像着了魔般固执于自己的意见。比起迫击炮,他更想用装甲使冲击莫雷利亚山口,踢飞黑绸带党的枪口。就这样,最后定为由十五台装甲车和二千四百名步兵向山口进军。
黑绸带的游击战术,让凯涅滋?基尔伏特之流的杰出指挥官都不禁陷入意外的难关。他们在莫雷利亚的坡道上喷水,破坏水道管,使坡道变成「水流阶梯」。这是远远无法到达洪水规模的水量,在新?卡米洛特军的军官看来,是一场可笑的儿戏。但一夜过后,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敌军使用冷冻机,将覆盖坡道表面的水流冻结,水流阶梯变成了世界最长的溜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