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望着苏云那身古装打扮,浑身一颤,苏云的这身装扮和忧郁的眼神,居然与那个让她近日来惊惧莫名的红衣女子有着一种诡异地神似。
宁夏随意浏览了客厅、卧室及书房内苏云摆放的为数众多的相框,其中从苏云很小时候的黑白照片及上个月最近的和宁夏、陈瑛在度假山庄的照片,忽然叫了起来:&ldo;对了!我想起一件事!&rdo;
陈瑛被吓了一跳:&ldo;什么事?&rdo;
宁夏皱着眉头指着整个房间:&ldo;你看这些照片!&rdo;
陈瑛看了看,摇了摇头,有些不解。
&ldo;这里所有的照片,从苏云的父母到我们同学、老师,以及她工作地所有的同事,几乎都在这些相框里摆放着。她这么喜欢摆放这些照片,但是有些奇怪……&rdo;宁夏摇了摇头。
&ldo;什么奇怪的?&rdo;
宁夏顺手拿起客厅窗台上放置的一个淡黄色相框说:&ldo;你看!这里的照片少了一个人!&rdo;
陈瑛皱眉,还是不懂宁夏的意思:&ldo;我不明白!什么人?&rdo;
&ldo;苏云的男朋友!&rdo;宁夏又寻找着苏云的各种照片,说道,&ldo;我在这些照片里没有发现苏云和任何一个男人的亲密照片!&rdo;
陈瑛也看了看四周的相框,果然,如宁夏所说,所有的照片里,大部分是苏云的独照,其余的就是三个以上的合照,没有一张照片是苏云和哪个男人单独的照片。
&ldo;是啊!还真是奇怪!&rdo;
&ldo;而且,自从苏云出事之后,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苏云口中的那个神秘男友也没有出现过!&rdo;宁夏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ldo;是有些奇怪,苏云虽然经常提起她那个男友,但是却从来不让我们见他,难道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恐龙吗?&rdo;陈瑛嘟哝着。
宁夏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ldo;算了吧!我们还是清点苏云的遗物吧!&rdo;
顿时,二人又陷入了哀伤的沉默之中,动手清点收拾起苏云的遗物来。
苏云是在半年前才搬进这里来的,购置的家具并不多,她本也是个简洁之人,衣服穿着极为简单,所以除开大件的家具和电器之外,并没有多少东西。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宁夏和陈瑛基本上都清点收拾完了。
宁夏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对陈瑛说道:&ldo;走吧!我们明天早点过来!&rdo;陈瑛点点头。
二人锁好大门,从&ldo;宁馨园&rdo;慢慢地走了出去,准备去搭乘末班车。天色乌沉沉的,月亮躲进了密布的乌云中,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窒息感。
&ldo;等等!&rdo;快走到车站的时候,宁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在路旁停住了脚步。
陈瑛冷不防,诧异道:&ldo;又怎么了?&rdo;
&ldo;怎么房间里不见苏云随身携带的挎包和手机?&rdo;宁夏不解地望向陈瑛。
陈瑛有些奇怪看着宁夏:&ldo;你在黑镇没见她带着吗?&rdo;
&ldo;我在黑镇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除了那身衣服之外,什么也没有?&rdo;
陈瑛不语,显然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正在此时,末班车远远地开了过来。
陈瑛忙快步向车站走去:&ldo;别多想了,车来了!&rdo;等到她赶到末班车上刷卡的时候,才发现宁夏并没有紧追上来,而是掉头往&ldo;宁馨园&rdo;走去了。
&ldo;宁夏!宁夏!&rdo;陈瑛在车中大声叫唤着,但宁夏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宁夏再次进到了苏云的居室内,细细地四处找寻起来。果然,面积不大的几间房间内,并没有看见苏云常用的那个咖啡色挎包和她那个红色的手机。
整个客厅静悄悄地,一种莫名的哀伤漫延开来。宁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些沮丧和疲惫。
忽然,宁夏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神经猛地一绷,侧耳听了一下,但四周静静的,宁夏疑心自己神经有些紧张了,站起身来,准备关灯离开。
当宁夏正准备打开大门时,刚才那个细微的蜂鸣声又传了过来。
宁夏不禁诧异,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仍然继续着,似乎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ldo;嗡嗡嗡……&rdo;细微的蜂鸣声仍然不断地发出,宁夏打开了苏云的卧室,蜂鸣声明显增大了。
宁夏打开顶灯,卧室里被苏云生前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卧室中央的床,床边的床头柜和窗边一张小圆桌及小靠椅一目了然地呈现在宁夏眼前。
床上整洁地铺着雪白色的被套,床头柜上除了一盏台灯之外,什么也没有;小圆桌上有个精致的玻璃花瓶,本来里面还有一束已经枯萎了的香水百合,但刚才宁夏收拾的时候,就扔垃圾桶里了,现在只有那花瓶和两个摆放着苏云独照的相框;靠椅的靠背上,苏云的一件奶油色的丝绸睡衣折叠整齐地搭在上面。
蜂鸣声仍在继续,但宁夏从这件简单的卧室之中并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她打开了床左侧墙壁上的衣柜。
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衣服按照季节分开挂着,大多数的款式是那种简洁的黑白两色的职业套装。几件毛衣折叠着,齐齐地放在衣柜的下方,衣柜中的方格内,几件精致的内衣被叠成方块,有条不紊地放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