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一愣,“那你同世子爷……”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春香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了下来:“我就说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桑晚一愣,哟呵。
敢情都已经在背后议论上她了。
“世子可怜。母亲早亡,如今的夫人是续弦。二公子仗着自己也是嫡出,从不把世子爷放在眼里。”
难怪,大言不惭说什么裴府都是他的。
“咱们世子久病缠身,性子有些乖戾,桑姑娘日后伺候可要留点心,莫惹他不悦。”
桑晚扯笑,看出来了,他是个癫的。
“谢谢姐姐提点,你真是个好人。”
“说什么提点,咱们都是苦命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府里头除了世子爷之外,还有二公子、三小姐和四少爷;分别住在松雪斋、菡萏阁和紫竹轩。做主子的,哪个是好相与的,咱们是奴才,少说多做便是。”
桑晚见他提及了二公子,顺嘴就多问了一句:“兰露的事如何了?”
提起兰露,春香又红了眼睛:
“还能如何,人死如灯灭,她爹娘拿了银子也不吭气了。人下午便拉出去埋了。我早就同她说过,二公子非良人,是她自己看不透罢了。”
“她是世子爷院里的丫鬟,为何会同二公子好?”桑晚纳闷。
裴谨之长得也不差,又是世子,兰露伺候他爬床不是更容易?
春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谑笑:“咱们世子啊……”
她抬眼看了看桑晚,抿唇:“本不该说,但桑姑娘你日后也是要知道的。”
桑晚一头雾水。
磨磨唧唧,你倒是说啊。
春香凑近她的耳畔,低喃了几句。
桑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哈?断袖?!”
惊天大瓜!家人们!
裴谨之竟然有龙阳之癖。
“你瞧见世子爷身边的离九爷了吗,为何叫他离九爷?他虽是下人,但与世子爷一起长大,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连日常洗澡沐浴,都是离九爷伺候的。连秋月这个一等女使都近不得身呢。”
桑晚喉头一滚,裴谨之和离九,天呐。
凶神恶煞的虬髯大汉和病娇世子爷?
这街头话本子也不敢这么编啊。
桑晚觉得,自己不仅耳朵脏了,眼睛脏了,心也跟着脏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
裴府简直是臭不可闻的烂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