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认真回想,依旧摇头。
所有能翻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甚至连茅房她都查过。
这一回轮到程娘子变得沮丧:
“如今你既归了家,便安心照顾你娘吧。寻诏书一事我再想办法。”
桑晚捏了捏手心,这算是过关了?
“多谢程娘子。”
程娘子刚跨出门口,又回头:
“桑大庆欠了四海赌坊五百两银子,此事你可知道?”
桑晚只觉一阵晕眩:“五……五百两?”
前债未清,又添新债,还是五百两!
桑大庆这个畜生!
桑晚肝胆俱裂:“我要杀了他!!!”
程娘子提唇轻嗤,眼底皆是厌弃:
“他找不虞借银子,可我们区区小药铺,如何有五百两?这不是我不肯帮,实是无能为力。”
“您可知道他去哪了?”
她摸了摸鬓边簪花,挥手跨出院子:
“人在何处?怕如今也只有躲在义庄那种鬼地方了吧?莫说是我告诉你的。”
桑晚气得捏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木桌上。
修好的木桌啪嗒一声,又断裂开来。
“晚儿……晚儿……”
巨大的动静,惊得隔壁屋的桑母发出了呼唤声。
桑晚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举着油灯一路小跑,“娘,我来了,我来了。”
桑母激动地攥着桑晚的手腕,“孩子,她和你动手了?她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没有,娘,你误会了。程娘子不过是找我说了几句话,是屋子里的桌子又断腿了。许是……许是洛川先生今日修得不结实。”
抱歉了,史洛川,这个锅给你背着。
桑母有些不信,“晚儿,你莫要瞒着我。我知道的,她不是好人。”
桑晚眉心涌起疑云:
“娘,你怎会如此说?难道……我爹怎么死的,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