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的意思是?”清河亲王疑惑不解地问道。“王大人是想从巡防营上面做文章不成?”
“是的,王爷,现在是先控制巡防营,您的旧部在城外随时待命,一旦进入皇宫受阻,那闽南的袁家军两万余人便可直接攻陷京城,把各个道路岔口全部占领,以防不测。”
“如何能控制巡防营,现在的巡防营节制使可跟太子走得近,可是他的人……”
“王爷您想想的啊,如果巡防营的节制使真的是他的人的话,也没有必要把节制使的儿子弄进东宫,这不就是以小孩的性命为要挟的嘛……说白了就是人质。”
“对头,巡防营节制使总不能拿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为要挟吧,那就说明只要把他的儿子掌握在谁的手中,他将会给谁卖命。”王怀国把话说道赤裸裸的,清河亲王听了都感觉太露骨了,不应该说那么明白。
清河亲王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不然也不会假装不同意起兵的了,说那么多都是想半推半就,好在部下面前显示其正人君子和伟大。
“那好,王大人,这件事情,由你去负责安排。把巡防营节制使的儿子给弄出来,到时候也能事半功倍。”大窟鬼信心满满地道。
清河亲王都完全赞成大家的意见,最终决定在除夕之夜的子时发起兵变。而此时的太子却在忙过大年的事情。太子也知道,只要过了正月十五,便昭告天下自己即皇帝位,而其父皇属于禅让,到时候再把父皇比作尧舜一番,自然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太子也明白,越是最后紧要关头,越是要小心翼翼,于是把自己的旧部南粤薛家军调往京城附近,只是不进入城,在外城驻扎。清河亲王也把自己旧部闽南袁家军调往城门外。于是就形成了两支神秘的部队对京城虎视眈眈。
袁家军和薛家军,他们相互不甚了解,对方都以为是自己人,特别是薛家军,打扮完全跟巡防营一模一样,根本辨别不出到底是谁的部下。
太子的袁家军头领一看薛建军是巡防营的打扮,心想既然都是自己的人,本想派人去打招呼的,结果被属下给阻拦了。属下以为这样的事情就当不知道,是己而非人,万一走漏风声那可是要杀头的,而愚笨的袁家军头领也就没有过度地在意,把敌人当成自己的人,真是可笑至极,滑天下之大稽也。
如王怀国所说,当把巡防营节制使的儿子从东宫悄悄地弄出来,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巡防营节制使答应不参与任何一方,愿意保持中立。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之夜,整个丰都城洋溢一片祥和,千家万户都是欢声笑语,大街小巷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天空中不时升起五彩缤纷的烟花。最高兴的却是孩子们,都走街串巷热闹非凡,真是“灯火辉煌庆佳节,欢声笑语迎新年”啊!
除“魔”龙爪抓走去年的烦闷,去“霉”龙尾扫光旧时的厄运,送“福”鞭炮炸开崭新的福锅,拢“运”圆桌让全家好运连连,邻里之间相互道喜,相互拜年,无不欢声笑语无不张灯结彩。
除夕之夜也是有来历的。他的故事在老百姓中不知相传了多少年头。
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人们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
守岁的兴起,也是文人墨客笔下描写的噱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人们点起蜡烛或油灯,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这种风俗被人们流传下来。除夕守岁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动之一,守岁之俗由来已久。《风土志》记载:“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这种习俗后来逐渐盛行。直到今天,人们还习惯在除夕之夜守岁迎新。
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自古以来,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一般为夜半时分。
在守岁之夜,按照道理,太子和清河亲王都应该进宫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以及贵妃等一起过大年守岁,皇帝陛下还会发香包物品等,以此表示平平安安。老百姓都在一片喜悦之中,可贵妃娘娘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顿时伤感袭来,心中一阵阵隐痛。特别是自己有两个儿子,却一个也没有来看望或者祝福,能不悲从中来。
贵妃娘娘泪涟涟地看着皇帝陛下,没有外人,只有安仕全还在身边陪着。“安公公,你也辛苦,也去欢喜一下,陛下反正这个样子,估计也难醒过来。”
“娘娘,您一个人怎么行的啊,还是老奴陪着吧!”
“不用陪着,你也去欢喜一下,一年难得一次,也辛苦你了。”
“娘娘,伺候陛下和您是老奴的荣幸,老奴不辛苦,只要您和陛下平安就好。”
“希望借你吉言吧,只是今天总是感觉心里有点慌,不知是为何。”
“娘娘,老奴知道,您是没有亲人的陪伴的寂寞,老奴懂的……既然娘娘想自己待一会儿,那老奴就下去了,您随时唤老奴便是,老奴不走远,就在外面看看,随时候着……”
贵妃娘娘点点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