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氏首府。
今天是阙家明珠小姐的生日,光听明珠二字,便知阙家对这个女儿如何宠爱了。
唐如月穿了一袭缎面长裙,紫色衬得她越发雍容华贵,她将手中的小王冠小心翼翼戴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头上。
“真漂亮。”唐如月看着镜子中的女儿,眼神慈爱。
阙明珠贝齿轻咬,然而下一刻,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一边的医疗团队立刻为阙明珠戴上氧气瓶,显然这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驾轻就熟。
唐如月看着刚刚还好端端的女儿此刻却脆弱的像朵颓败的花,眼中恨意与怜惜交叠。
她静静退出了房间,脚步微转,去了阙家祠堂。
凭什么那个小畜生可以健康活着,她明珠却要受这样的苦。
这是那个小畜生欠明珠的,永远还不完。
祠堂内,烛火幽幽,女人声音如泣如诉,如杜鹃啼血,字字哀鸣。
高速。
阙昭突然睁开眼,一根血色命线自虚空而来,捆在了阙昭右手腕上。
它活动着身体,牢牢扎进了阙昭的血肉之中,妄图从阙昭血肉中汲取生机。
阙昭漫不经心将血色命线打了个结,一根晶莹剔透的冰锥在她手指尖凝结,下一刻,冰锥死死钉住了命线。
命线如一条小蛇一般,剧烈挣扎。
那人太小看她了,以为用她的心头血弄出个这么个玩意儿,她会投鼠忌器?
不可能的。
阙昭从不惧怕疼痛,因为她早已经习惯。
她时刻都在承受着剜骨之痛,直到寻回丢失的骨头。
例如现在,缺失的头盖骨的位置一直都是疼痛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阙昭习惯了。
冰锥之痛,不过洒洒水啦。
她这么想,对面可不这么觉得。
祠堂中,唐如月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尖锐的痛苦几乎让她停止了呼吸。
怎么会这么痛?
这个小畜生到底在做什么?
唐如月完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狠心。
她后槽牙都咬碎了,颤抖着手终于握住金剪,“咔嚓”,命线被剪断。